要这么做呢?不惜搭上他自己的父亲?”斐一班并不认为林聪义有这样的动机。
“当然是为了得到你们家公司的继承权啊。这种事情,在我的身边,实在是太过常见了。兄弟相残、父子相残,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按照常理来分析,是这样的没有错。但是,我们家的工厂,本来就是要交给聪义哥继承的。”
“这是什么逻辑?他的父亲只是一个工程师,你的父母才是工厂的所有人,而你又是你爸妈唯一的小孩,继承权毫无疑问是属于你的。”Abu不理解这里面的逻辑。
“你知道的,Abu,至少有长达八年的时间,我压根就没有接触任何和锁有关的事情。我从青春期开始,就不觉得自己对锁感兴趣。更确切地说,我是很直观地表达了我的厌恶。我的父母也早就说过,不会勉强我去接手家里的锁厂。”
“这并不冲突啊,我的兄弟。只要你一直留在国外,就相安无事。但你偏偏回来了。然后马尔丁的工厂就爆炸了,不是吗?”
“Abu,这是生活,不是我们在话剧社写剧本。”
“哦,我的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生活绝对比剧本还要更加离谱。我们写剧本是需要逻辑的,生活什么时候和我们讲过逻辑?”
斐一班陷入了思考。
Abu是最了解他的人,因此也最知道要怎么说服他。
“我的兄弟,你确定那个人,从来都没有露出过一丝破绽吗?我的意思,我并不直接就是那个人,但是我们得排除了他的嫌疑才能去问他关于爆炸桉的更多细节。如果排除不了,那可能就会变成你们中国人说的打草惊蛇。”
“破绽和嫌疑吗?”斐一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我得想一想。”
才只是说了要想一想,斐一班的头就和炸开了一样。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羡慕自家女朋友的图片式记忆。
同样的问题,如果换做易茗,每一个细节都能直接被还原。
他的话,就只会头疼到一片空白。
“你别着急,我的兄弟。你爸爸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完全可以慢慢来。你要是还需要时间准备,我们以后再来谈这件事情也可以。”
“不,Abu,我准备好了。”斐一班直接用自己的手掌顶着太阳穴:“我只是有点头疼,你让我回忆一下。”
斐一班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忍着头疼,把那些已经封存好的记忆,血淋淋地从封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