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袭月不禁疯狂点头:“紧张极了,小姐,甚至还有点儿害怕和担心。”
徐归宜从容一笑,用手摸了摸袭月的脑袋,示意她不要紧张。
但怎么能不紧张呢?袭月平日里再沉稳,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年轻丫头,况且那时是在斓州徐府。可如今,在这光凌,遍地都是达官显贵的地界上,她们要入住新居住,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面上强装平和的徐归宜,内心的波涛汹涌,并不比袭月少半分。她不禁害怕,担心,甚至有些恐惧和凄冷。
“别担心,一切有你小姐担着呢,不用害怕。”徐归宜柔声说道。
袭月得了话,看着徐归宜坚定明亮的眼神,心绪平稳了不少。只是这样一来,突然觉得恢弘壮丽的光凌,也没一开始那样期待了,还不如江东的温婉秀丽,小家碧玉。
马车缓缓停下,是承恩公府到了。
在袭月的搀扶下,徐归宜走下马车,便看到大门口也是站了一圈人,不禁加快动作,来不及细细分辨面容,朝着中间那个七分像自己父亲的中年男子,躬身一拜,声若清泉:“侄儿,拜见大伯父。”
又对着旁边的华衣夫人,同样一拜:“侄儿,拜见大伯母。”
不等承恩公上前来扶徐归宜,夫人薛氏已经抢先一步:“好孩子,快快免礼。快让我和你大伯父好好看一看,哟,果真是秀山秀水好养人,我们闺女儿这模样,当真是万里无一。”
早便听继母花氏说,大伯母薛氏出身皇商,是个极爽朗健谈的人。今日初见面,果然不虚。
“大伯母说笑了,归宜,担不起这样的夸赞。”谦虚还是要谦虚一下的,于是,徐归宜乖巧秀气的回答。
“哎!”年过半百的承恩公伸手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让一让,让一让,这是我侄女,还是你侄女?我这还没看呢,你倒是先把好话说完了。”
薛氏双眸流转,百媚横生,一声娇喝:“偏不让,合该是我是徐家的大夫人,徐家的孩子就都是我的孩子。”徐归宜轻笑一声,却不说话,和旁边一脸无奈的徐承祯,则是不同的表情。
“唉!”徐家大爷深深叹了一口气,又对着侄女笑道:“宜儿呀,累不累?可还晕船?”
“不累,侄儿一路上也并不晕船,一切都很好,大伯父和大伯母放心。”徐归宜这才细细的看清了徐家大爷的面容。不同于徐彦的端肃威严,徐家大爷,徐达,温柔平和许多。
或许是儿子肖父,连带着世子徐承祯,也是温文尔雅的气质。
“好了,父亲,母亲,先让三妹妹进府休息吧,连日在船上漂着,不晕船,但是肯定休息不好。”徐承祯开口及时。
“是我高兴过头了,快快快,我们先进府。院子早就收拾好了,下人也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