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要抬头说话,是因为陈宣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楼船桅杆上面呢,站得高看得远,能把金霞郡码头景象尽收眼底。
“就来”,呈现应了一声,旋即翻身轻飘飘落地。
可惜啊,当年去时是春,而今途径也是春,却是无缘得见‘金霞漫天’的景象。
高景明称赞道:“阿宣你的轻功越发了得了,快到落地无声的程度,我就差得远啦”
陈宣心说这算什么,我这还是保守的,信不信我还能扛着你在这几千米宽的清平河跑个来回,鞋面都不会打湿那种!
嘴上却道:“我这点微末伎俩算不得什么,哪儿比得上少爷,学问却是我拍马也赶不上的”
“阿宣你又来,啥时候你也学会溜须拍马这种无聊的东西啦?”高景明顿时无语道。
陈宣也没和他纠结这个问题,进屋开始摆弄棋盘,心说不好意思,习惯哄你这个小孩子了,一时改不过来。
没多久船家补给完毕继续启航,接下来一连四五天都不会停船靠岸。
船上的日子很枯燥,两岸青山如翠,看多了也会腻,地方只有那么大,练武活动筋骨都施展不开,好在还能下棋看书打发时间,否则时间一久人都容易憋出病来。
清平河绝大多数河段水流都是平缓的,极个别地方倒是湍急一些,船只逆流难行,但那种地方都有纤夫候着,拉船逆行挣点辛苦钱,这种事情自然有船家去操持,他们对这方面很熟。
苦难并不值得歌颂,纤夫拉船陈宣他们也只是默默看着,他们苦是苦了些,甚至很多连鞋子都舍不得穿,但也能以此为生活下去
这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阴沉,让人都跟着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心情。
船只经过几天的孤独行驶,即将驶入长达上百里的峡谷,水面倒也依旧平缓。
峡谷口有一个民间小码头,年久失修很是破败。
当陈宣他们的船经过小码头的时候,距离他们数百米外的码头上有人撑着伞在招手大喊:“船家,船家,劳烦靠岸让我搭个船,我这是错过了时辰,天上又下着雨,下一趟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放心,少不了你们的钱财”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船工自然听不清楚那人在说什么,但也能看出那人想搭船的意图,不过这艘船被高家包下,应不应人家都得询问高家人的意见。
陈宣自然听到了那个人的话,而且还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装扮,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