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眼里忽然亮起的光,又熄灭了。
她以为是萧沉韫
可不是!
春盛开了门,一袭仙鹤雪袍的萧瑜,披着浅灰色狐裘大衣,墨发束玉冠,清雅俊秀地站在院前一簇绿竹旁。
萧瑜走进来,淡笑着问她:这么不欢迎?都快把赶紧滚出去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苏南枝面无表情地看他。
萧瑜掀袍落座,颇有雅兴地自己给自己斟了热茶,抿了一口:好茶。这是年初的春芽?
有事说事。苏南枝冷硬地打断他。
萧瑜眼底闪过不虞,将烫喉的热茶一饮而尽:太子被废,枝枝功不可没啊,又帮本王除掉一个劲敌。
要点脸吧。
苏南枝心中嗤笑,我是给自己报仇,不是帮你。
萧瑜淡淡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威胁苏伯父顶罪,可若不是你非要收集证据,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会先发制人,用苏伯父威胁你销毁手中证据?你也知道,苏伯父不是我杀的,是皇后。
若非是你栽赃我父亲,苏家怎么会再次身陷囹圄?苏南枝冷笑。
栽赃你父亲,是为了让你知道!不要试图和本王作对!萧瑜屈指慢敲石桌,似笑非笑,一双寒眸满是冷霜,本王猜,你还想扳倒皇后吧?
苏南枝不回答。
萧瑜不是傻子,他既然知道太子不是皇帝所生,估计也是没查出证据,才没一击灭掉皇后。
这个人,真是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可怕。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瑜泛着冷霜的眸子,隐有几丝讥笑,像是一眼看穿苏南枝的想法:不若先和本王合作,一起扳倒皇后,杀了太子,你再考虑杀本王。
本王少一个敌人,你也少一个敌人,你再来杀本王,不是会轻松一点吗?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是最好的盟友。
不必了。苏南枝冷笑着回绝:与豺狼同行,过分危险。谁知道你引诱我合作,是不是缓兵之计,骗取我的信任呢?和你合作,说不定既杀了皇后又杀了我。
本王怎么可能,杀了你?萧瑜勾唇一笑,两分认真八分戏谑,本王不会杀你,从前、现在、以后,也不可能杀了你。
不可能吗?
前世我被活活烧死,苏家女眷葬身火海,不就是你的手笔?
虚伪无耻。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