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的那老翁吗?割了舌头,也不识字,只剩一半掌心,您给他一沓纸和笔,命他把想说的都画在纸上。江源双手陈列着一沓仍有墨香的画纸,全都在这里了。
苏南枝沉吟了下:你将大哥、二哥喊来我书房,包括那大叔。大哥是大理寺卿,擅长判案,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什么。
好。江源将那沓画纸放在书房桌上后,便立马去办。
苏南枝坐下木椅,左手拢进毛绒绒的汤婆子御寒,右手翻看着画纸。
老翁不识字也不会作画,只能照瓢画葫地根据想表达的意思,画出一张张纸。
比如
第一张纸,似乎是画了江河之类的东西,细长波浪线排列成江河模样,还画了几条鱼。
苏南枝柳叶眉微拧,在老翁被江源引进书房时,笑着试探问道:大叔,你画得可是江河?
老翁愁眉苦脸地摇头。
那是水渠?苏南枝再问。
老翁叹气摇头。
水里才会有鱼啊。既不是江河、水渠,
那是池塘、湖泊?
老翁脸色更为愁苦,头摇的像拨浪鼓!
是大海吧。苏南澈温雅如玉的嗓音平和响起,常年办案的习惯使他一进书房时,便潜意识打量了老翁一眼。
只一眼,经验丰富的苏南澈便看出了很多东西。
老翁喜出望外,点头如捣蒜,情绪激动道:唔唔唔
割了舌头的话,发音一阵模糊不清。
为什么是大海?苏南枝好奇。
苏南澈拿起那一张张画纸:常年打渔为生的老人,擅撒网捕捞,故而臂膀有力,但海面颠簸,腰酸脚扭,容易走路坡脚,又因常年下海,膝脚关节不好,风湿极重。这位大叔全占了。逆推法,因为他是渔民,所以他画的是大海。
唔唔唔!老翁激动地拍大腿点头!
还有更多证明老翁是渔夫的细节,苏南澈便也不多言了,他又看眼大叔的断掌、断舌,身为大理寺卿,公正严肃的眼底划过一丝悲悯,又道:
你是被人寻仇,才沦落至此吧?苏南澈拿起老翁的断掌,看着上面的疤痕,剑眉紧锁,隐有愠意,才脱落干痂的新疤我看看舌头的伤?你被害,应该不超过四个月。
唔!老翁不停点头,激动的手舞足蹈,眼眶湿润,心里涌上无数冤屈,忍住飙泪的冲动,扑通一声,毫不犹豫重重跪下!
他黑黝黝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