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每年向朝廷输送一百万两白银以资国用的空头支票。
他是在赌,赌财政奔溃的崇祯病急乱投医,能够恩准他开台。
就算是崇祯不恩准他也会私自出海开台,不过能够得到崇祯的支持他开台会轻松很多,哪怕是只有纸面上的支持、口头上的应允。
至于承诺两年后每年向朝廷输送一百万两白银,崇祯能先活过崇祯十七年再说。要不是怕上报银子的数目太高崇祯不信,他朱琳泽恨不得写个千八百万两。
“若是要买棉布就到朱泾镇,朱泾镇各大标行的标布享誉全国。枫泾镇的大布、棉花、棉纱也不错,且枫泾镇染匠的手艺更好。这两个镇的棉布各有千秋。”
沈莹到底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童心未泯,心性活泼的沈莹蹦蹦跳跳地向朱琳泽介绍着。
朱琳泽正在想开台奏疏的事情,对沈莹的话只是嗯嗯哦哦地应付着,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聊天频道。
“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嘛!”
见朱琳泽总是敷衍了事,沈莹恼怒地拉扯着朱琳泽的衣袖。
“我在听,我在听。”在沈莹面前朱琳泽还是不习惯自称本王,朱琳泽回忆道,“我家王妃说,南浔镇的湖丝最好,买湖丝到南浔镇准没错。要买棉布就到朱泾镇和枫泾镇。”
“这还差不多。”见朱琳泽有听进她的话,沈莹转怒为喜,“虽然宗藩的规矩我还不是很懂,但是我记得万历爷虽然对宗藩开四民之业,开科举之禁,但这也是对镇国将军以下的宗室开放的,你是郡王不在此列。”
沈莹有些忧虑,这些天朱琳泽采买这么多的丝绸和棉布显然不是自己穿的,而是打算做买卖,这么做显然违背了祖制。
“此一时,彼一时,那是万历爷年间的规矩,现在是崇祯爷年间,怎么也得改一改了。”朱琳泽笑道,“我虽然是南阳王,但我在南阳的祖产全部孝敬李自成了,不做点小生意,日后怎么给你盖王宫,怎么养咱们的王子王孙。”
那些亲王郡王的确不经商,但他们个个都坐拥数万顷的良田,名下的山场、矿场,王庄更是不计其数,只要天天在城里的王府吃喝玩乐也能坐享其成。
沈莹挽着朱琳泽手臂:“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啊,我在沈家大院待着都觉得闷,王宫的规矩肯定比沈家大院多多了,住王宫多不自在。”
成婚以来朱琳泽和沈莹两人就像度蜜月似地在太湖附近的市镇一边游玩,一边采买商品,过的好不快活。这是沈莹记事以来难得自在快活的时光。
朱琳泽搂着沈莹纤细地腰肢,踏着乌青镇的石板路,一起向前走去。
“我是你的王妃,你是我男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现在这世道,生意不好做,就说这松江棉布,往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