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所接收的信息量和学到的东西远不是十九岁的郑森可以比的。
“当然有关系,你父亲是在颜思齐死后,才接手的开台事业,崇祯元年,福建大旱,谷价腾涌,斗米百钱,饥殍载道,死者不计其数。你父亲是在福建布政史熊文灿的支持下,才招得数万灾民移民台湾垦荒。
而在你郑森口中,开台之功劳就成了你郑家一家的,这是何道理?难道你父亲的老丈人颜思齐,熊文灿和朝廷就没为开台出力?
从崇祯元年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六年过去了,既然郑总兵开台成绩斐然,为何十六年也不见你们郑家向朝廷上呈台湾汉民的籍册?请求朝廷设府置县?为何朝廷不见你们郑家上缴一粒粮米?一分银子?
难道台湾是你们郑家的私产,你们郑家想裂土封疆不成?”
“开台甚为不易,台湾不仅有我们汉人,佛郎机人,红夷人也盘踞台湾,还有倭人,东番土人时常骚扰。”
朱琳泽句句切中要害,郑森思来想去,也没找到朱琳泽这些话的中破绽,不得已只能暂时先避开锋芒,转移话题。郑家要裂土封疆,这顶帽子扣的实在是厉害,郑森也不敢接这个辩题。
这南阳王唇枪舌剑,要是和他辩论这个敏感的辩题,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他的圈套。
既然郑森转移话题,朱琳泽便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让郑森心服口服。
“既然郑公子提及佛郎机人,红夷人,倭人,那本王便与你聊聊也无妨。你父亲尼古拉斯·一官可是西洋人的红人啊。”朱琳泽依旧是笑容满面。
他开台直接触犯了郑氏集团的利益,想和郑氏集团互帮互助,携手开台无疑是痴心妄想。
郑氏集团要是不把他当敌人,也不会火急火燎地派郑森到南京,联合南京的东林复社人向他发难。
当他奏请开台的奏疏上呈给崇祯皇帝的那一刻,郑氏集团便已经把他当成敌人。郑氏集团的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鼾睡?
尼古拉斯·一官是郑芝龙的教名。当初郑芝龙为了取得葡萄牙人的信任,更好地做葡萄牙人的代理,接受基督教洗礼入了基督教。
不仅仅郑芝龙入了基督教,他的两个弟弟郑芝虎、郑芝豹也接受基督教洗礼入了教。他们的教名和他们中文名一样好记,分别是尼古拉斯·二官,尼古拉斯·三官。
至于郑森,朱琳泽还没有幼稚到产生把郑森收为己用的想法。收李定国是因为李定国成年后就跟随张献忠辗转各地,已经有了几年的实际作战经验。
而郑森,也就是后来的郑成功,军事上,尤其是海上作战的经验是在其父郑芝龙降清后才慢慢积累起来的。
与其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不如直接用李国志这种老海寇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