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吴冲不由松了口气。
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女孩,却要承受着父亲与全庄人去逝带来的伤痛,他还真担心花夭夭会承受不住,整天哭哭啼啼。
想到小女孩昨天居然还提议把她扔到某个宗门,不想变成他的拖油瓶,吴冲又觉得,这个小女孩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实远远超出她的表面年龄。他只能感慨:真是个坚强的小女孩!
相比之下,肖芳园小盆友,才像个正常小盆友。
当吴冲把这个万剑宗弟子埋掉之后,花夭夭已经煮好了一锅肉汤,并在肉汤之中加了两块肉饼,叫吴冲过去吃早餐。
肉是肉干,加入肉饼之后,有点糊糊的感觉,对于牙口不太好的花夭夭来说,无可厚非。
但吴冲看到这个,多少有些愕然。
“师弟吃不来吗?”花夭夭问。
吴冲摇了下头,坐了下来,舀着肉饼糊,边道:“都说了好几次了,叫我哥,以后要是叫顺嘴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师弟!”
“……”
吃完早餐,两人骑着马,继续往西上路,花夭夭说要自己骑一匹,但被吴冲给严辞拒绝了,“别闹,你还小,要是马匹不听话怎么办?此去万剑宗可不近,听说万剑宗与天刀门之间相距三五百里,一个在清河郡,一个在兴扬郡西端……”
当两人在官道上纵马慢跑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官道随着山林纵深,两边不时传来鸟鸣声。
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两只野兽从官道上纵横而过。
远山之中,甚至偶尔有隐隐约约的兽吼传来。
秋风拂面,落叶纷飞,草叶枯黄,阳光透过树缝,在土黄色的官道上,撒下一片片斑驳。
中午的时候,两人的马儿经过清溪县,并没有入县,而是直接绕路前往兴扬郡,而后往西直去。
如此这般,到了傍晚时分,在吴冲准备找个地方扎营时,突然从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而后便是一阵兵器碰撞声。
“师弟,前方有变!”花夭夭低声道。
吴冲点头,“听到声音了,可能是前方的旅人遇到了剪径劫道的山匪,我们先进林,莫出声。”
吴冲翻身下马,直接牵着马,走得官道边的小树林,先将自己隐藏起来再说。
“玉儿,你先在这里藏着,我去前方看看情况,若是有什么不对,咱们也好赶紧跑。”吴冲低声对花夭夭说。
花夭夭点了点头,便见吴冲闪身而出,身形动作,给花夭夭的感觉,与前两日皆有些不同。
很明显,那是《落花随风》轻身之法的运用。
“才一个晚上,他的随风步居然就有如此进境?”
花夭夭无声感叹着,觉得自家这师弟的悟性,有些了不得。
吴冲在山林中小心翼翼地跑着,来到前方的林边,朝着不远处悄悄望去。只见三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