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
“你，敢对我出手？”
想了想，顾寒认真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对你出手？”
弘戾还想说什么。
只是身形忽而一颤，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线，那一道道命运法则宛如世间最锋利的剑锋，将他的驻世身切割成了数不清的碎肉，纷纷落入了血黄色的河水中，消融殆尽！
同一时间。
那些交织在他身后，蓄势待发的轮回法则利箭，亦是不断崩解，瞬间消散无踪。
悄无声息间。
巴多落在了他身侧，神躯已是恢复到了丈许来高，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老弟。”
他微微一叹：“不是说了，你不要出手吗？”
顾寒没回答。
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你没事吧？”
“小伤。”
巴多浑不在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混沌神力流转一瞬，伤口瞬间消失无踪。
“你身份特殊”
“他对你有杀心。”
一句话。
让巴多突然沉默了。
“我知道。”
片刻之后，他才幽幽道：“我和他的仇怨，早已无法化解，他想要我的命，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他？”
面对顾寒。
他第一次吐露了心声。
“只是我们都做不到这件事。”
言语之中。
似有遗憾之意。
实力相近，又同为轮回镇守，他们的道早就融入了这条长河之中，手段比寻常灭道境多了不少，也更难以被杀死，对双方而言，想要彻底灭掉对方，近乎不可能！
“老哥。”
顾寒提醒道：“你似乎忘了个人。”
“谁？”
“我。”
顾寒坦然道：“我为命运镇守，你是轮回镇守，咱们联手，杀他不是问题。”
巴多没说话。
眼神有些闪烁，显然是心动了，只是却没答应。
“这不合规矩。”
“规矩？”
顾寒嗤笑道：“老哥未免太迂腐了，你和他讲规矩，他跟你讲过规矩？百余个纪元之前，老哥也是和曾经的人族第一强者交过手的豪杰，为何到了如今，成了这命运镇守，反倒是畏首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