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虽知张虞计策,却无法改变形势,这种阳谋方略,让他实难生出抗拒之心。
缓和少许,公孙康终于问道:“我若举平州归降,不知唐皇如何封赏?”
“封辽国公,食邑万户,与吕布、刘和相提并论。”王烈说道。
“国公何爵?”公孙康茫然问道。
“唐皇设公侯伯子男五爵,公爵中以国公为上,郡公为次,县公最末。使君归降,则依窦融归光武计。”王烈说道。
公孙康微微颔首,对王烈为他谈出来的爵位颇是满意。
“归降之事,容孤三思。卿奔波为使劳累,今可暂先退下歇息!”公孙康说道。
“诺!”
王烈与管宁对视了眼,便默默退了出去。
二人退下之后,公孙康眉头微蹙,谓弟弟公孙恭道:“此二人在长安,必受唐人官爵,否则安会这般恭维唐皇?”
公孙恭因不能人道,因此公孙康颇是器重公孙恭,如有要事必与之商量。
公孙恭沉吟少许,说道:“兄长,二人虽受唐人好处,但所言之事应是不假,唐皇已平江东,天下唯交岭与辽东未降。今唐皇以窦融归汉比兄长,并授国公万户食邑,可见唐皇热忱之心。”
公孙康从榻上起身,踱步说道:“弟意属降唐?”
公孙恭摇头说道:“唐皇统一天下,民吏千万,拥兵百万。而我辽东兵民之和未有百万,岂能与唐争锋。况父亲临终有言,天下若是一统,莫要与之抗衡,寻步西归方是正途。”
“父亲开平州之基业,意留富贵于子孙,兄长不惜父亲基业,死后安有颜面见先人?”
公孙恭不能人道,导致了性子羸弱,与兄弟公孙康完全不同。如公孙康志在建功,而他希望能安乐度日。
公孙康明白弟弟想法,微叹了口气,说道:“如弟之言,以辽东抗中原,如螳臂挡车。事已至此,除归降外恐无别途。”
公孙恭说道:“我公孙氏有安辽东之功绩,今兄长献州归降,唐皇必会欣喜。国公之位莫说,富贵必能延续于子嗣。”
公孙康点了点头,说道:“届时当为弟弟求一爵位,你我理应同享富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