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拜见君侯,今贼寇斜日戚已除!”张杨朝着张虞眨眼,故作严肃说道:“今斜日戚人头在此,请君侯检验。”
此言一出,帐中匈奴贵人们露出震惊之色,纷纷议论起来。
见帐中之人骚动,张虞似乎很是满意,顺势看向刘猛,淡淡说道:“我不识斜日戚相貌,不知首领能否为我辨认!”
张杨将漆盒推到刘猛面前,而刘猛则是神情呆滞了下。之前可是一直在说斜日戚将来赴宴议事,今时怎改说斜日戚的人头送至?
似乎看出众人的疑惑,张虞露出洁白的牙齿,森冷说道:“斜日戚有意勾结西河杂胡,某得闻消息之后,派部下兵马斩其首级。今下斜日戚已至,而某所宴之人齐全,今可开席矣!”
闻言,刘猛盯着漆盒,不由汗毛战栗,谁请人赴宴,用死人头代替啊!
带着怀疑的态度,刘猛伸手打开漆盒,瞬间漆盒内的臭味扑面而来,让刘猛不得不憋住气。
透过盖与盒之间的缝隙,刘猛不由瞪大眼睛,脸色煞白,他已是认出了这块头颅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张虞口中的斜日戚,与他存在矛盾的叔父。
斜日戚其实本有意参加宴会,但对张虞来说,因斜日戚所部七百余落的存在,会影响他整编兰氏部,故张虞只能用他的脑袋杀鸡儆猴。
那日张虞派郦嵩去找张杨,便打算让张杨率参合骑与郦嵩所率骑卒,趁斜日戚不备,突袭其部落。而张杨没辜负他的期望,果真顺利完成任务,斩首斜日戚。
“可是斜日戚?”张虞问道。
刘猛咽了下口水,说道:“禀君侯,盒中首级正是斜日戚!”
有了刘猛的认证,帐中四名小部头人惶恐起来,生怕张虞会下令剁掉他们的脑袋。
“勿慌!”
张虞双手下压,说道:“斜日戚勾结杂胡,其罪当诛。而诸君心无歹念,故我岂会伤害诸君。”
有了张虞的安抚,帐中众人情绪稍微缓和。其实单论斩杀斜日戚所带来的影响没这么大,但斜日戚的人头出现在筵席上,以来代表活人,实在太瘆人。
“愿听君侯吩咐!”头人们恭敬说道。
见众人上道,张虞示意众人坐下,沉声说道:“诸位本归兰氏骨都侯部,有护塞定襄,斥候驱胡之责。然因旧骨都侯身亡,另因鲜卑掳掠,致使各部离散,难以护卫边郡。”
“今招诸位至此,想必诸位已知虞之本意,从即日起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