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外需上疏弹劾卫轩,令陛下将其下狱问斩,方能抚慰今日所死难将士,及告慰张使君在天之灵。”
“弹劾卫轩我无意见!”
郭缊沉吟少许,说道:“但弃守于离,我恐有所不妥。于离为晋中险要,为三晋御匈奴之门户。今若让于匈奴,岂不让匈奴兵锋直指太原?”
王泽声音加强,责问道:“今下辎重折损殆尽,将士死伤惨重。出征一万五千余众,今时可用之兵不足七千,试问郭定襄如何能与数万叛军作战。撤至兹氏,以吕梁山为险,以耗匈奴锐气,有何不可?”
眼下兹氏城中的汉军不止七千人,算上卫轩手上幸存的兵马,至少有八、九千人。但即便这样,今日之役因地形狭窄之故,导致大军折损过半,不可不谓大败。
郭缊不想与王泽争论,而是看向张虞、冯博二人,问道:“不知二君有何见解?”
冯博摇了摇头,说道:“匈奴今日虽胜,但非不可敌之兵。若无卫轩临阵出逃,岂能让匈奴逞凶。以我之见,不如遏守于离,假我汉卒守城之优,杀伤敌寇,令匈奴叛军退走。”
于离虽能与离石联络,但却归由太原郡所统。冯博作为郡守,具有守之责,今若放弃于离,将匈奴兵放入汾水河谷,将有损冯博的政绩。
另外如冯博所言,匈奴人不擅长攻城,今若固守于离城,匈奴人未必能啃得下来。
“张校尉以为如何?”冯博看向张虞,问道。
不仅是冯博看向张虞,堂内所有人无不看向张虞,希望能了解到张虞的态度。
毕竟自从征以来,不论是献策破敌,或是列阵厮杀,亦或是兵败之时的所为,无不是在告诉众人,张虞具有名将之资,其军事能力在他们之上。
故对众人而言,张虞今时的态度异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