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救徐福非因他,而是为伯宁。”
顿了顿,张虞看向张辽,说道:“文远,我手书一封与你,今由你率骑卒前往县衙,向颍阴县索要徐福,言其为我军暗探,为某探查葛陂贼。”
“诺!”
张辽神情微正,拱手领命。
钟繇迟疑了下,说道:“校尉以斥候之名索人,虽合乎军规,但若上报至颍川郡守,恐唐郡守会出面过问。”
“那以元常之见呢?”张虞问道。
钟繇说道:“颍阴县令贪财,校尉索人之后,可暗送钱粮与他,或能平息此事。”
“且从元常之见。”
依照张虞布置,颍阴县令得见张辽披甲带钱上门索要徐福,心中虽有不满,但见有钱财可收,又碍于左校营禁军威名,便爽快放人。
徐福见自己被张辽以斥候的名义带走,本是满脸的懵逼,然在见到孟宁之后,当即反应过来,原是好友救了他。当时是,徐庶既有因逃出生天而喜,又有得遇友人而欢。
回家之后,或许是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徐福回家之后,向徐母跪拜痛哭一番,忏悔他辜负了母亲的期望,险些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母亲的提醒下,徐福为了感激张虞出手相助,遂与孟宁之一同拜会张虞。
徐福恭敬站在帐中,向张虞作揖说道:“仆拜谢君侯救命之恩,往后君侯如有差遣,福当殊死相报。”
张虞微抬了下手,示意徐福坐下,说道:“元直为友杀人,虽不符国家律法,但可见君重情重义。然元直行事之时,还需三思而行,勿忘家中老母。”
徐福惭愧说道:“庶行事莽撞,往后当弃刀戟,更疏单衣,折下问学,引以为戒!”
张虞沉吟了下,说道:“元直有折节求学之心,我甚是欣赏。然虞以为元直今下之过,非因持刀舞戟,而是因行事不计后果。若元直能自我改过,又何须弃刀戟,而专修学问。”
徐福神情茫然,今在他的认知里,或是说在豫州百姓的认知里,读书高于习武,若想出人头地唯有读书习经。
张虞这番言论倒让徐福茫然,今不学经书,莫非让他持刀舞戟从军不成?
出于对张虞的信服,徐福神情谦逊,拱手道:“请君侯指点出路!”
张虞指着案几上的兵书,说道:“今天下骚乱,群寇并起。五年前,某于塞北放牛牧马,而今因军功之故,爵至平城侯,官拜禁军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