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路边的牛羊、酒粮,说道:“将军为我乡民讨贼,定特奉酒、粮于将军,以酬天兵辛劳,望将军勿嫌礼薄。”
张虞瞥了眼路边的酒肉,拒绝道:“我率部讨贼在于安民,而非窥视民脂民膏。且朝廷粮饷供给不缺,而诸子耕作辛劳,故酒肉、牛羊免了,诸子自留便好!”
“这~”
近年动乱以来,凡官兵路过讨贼,他们都会献上酒肉、钱粮,避免遭遇汉军劫掠。而张虞的拒绝之语,让许氏兄弟大为吃惊,眼前这支兵马竟不贪财物,而是专心为民讨贼,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为了担心是客套话,许定迟疑了下,说道:“所奉之物太多,定与族人不便携带,将军能否稍等片刻。”
张虞再次拒绝,用马鞭指着酒肉,笑道:“朝廷与我左校粮草并无克扣,今命我保民安境,而我岂能收下诸子酒肉?且诸子生活不易,不如留于自用。”
“况我早有军令,兵马不得擅取百姓财物,违者立斩不赦。军令在上,我又岂能更改?”
见张虞态度不似有假,许氏兄弟顿时肃然。
“将军秋毫无犯,实乃天兵尔!”许定敬佩道。
张虞挥手而笑,今下他则是眼热许氏兄弟及从属族人、剑客,若能招为兵吏,他此行讨贼将谓赚大发了。
沉吟了下,张虞问道:“你兄弟二人率义士斩虏贼兵三十来人,不知今下有何所求?”
许定思考了下,说道:“不敢隐瞒,今献贼兵于将军,我等是为换取钱粮封赏。”
“封赏?”
张虞笑了笑,说道:“我会将你二人功绩上报于州郡,由州郡下拨钱粮封赏。”
顿了顿,张虞向许褚投以欣赏的目光,说道:“仅赐钱粮恐不足以全功,我帐下尚缺人就门下督一职,欲辟仲康为从吏,何如?”
张虞看似在商量,但语气里却透露出不容反驳的意思。
闻言,许定明白张虞是看上自家弟弟的骁勇,随即看向许褚。
而许褚倒是跃跃欲试,问道:“不知执掌何事?”
张虞笑道:“职为亲护大帐,虽为军中吏员,但却能至雒阳,有望立军功进仕。左校营兵直属天子,天子以无上将军统我八校营。”
说着,张虞指着自己,说道:“某数年前尚为边塞子弟,自进仕从军以来,至今爵已至县侯,官拜两千石。仲康既有勇力,今怎能屈居于乡野,当于刀剑中取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