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说道:“张度辽暂改税收,以粮代钱收赋,其意不仅避免粮价受兵戈波动,更是在于囤积粮草,以为供给兵马之用。”
“经迁白波民众,招揽河内流民,上党户籍或能高至三万。三万户,每户三石,可有九万石。辅以军屯开垦所得,岁可入十余万石。若张度辽无意图谋大事,为何囤积兵粮乎?”
“且我沿途见诸县以工代赈,令流民修缮道路,开采铁铜,制作兵矢,若无行大事之念,为何练兵铸器乎?”
“哈哈!”
张虞与张丰对视了眼,笑道:“能从税收之事,窥知张度辽之意,常君倒是观察细微。”
“不知君有何才能,今往壶关欲求何职?”张虞问道。
今下常林已是料到张虞身份应是不一般,他倒也没谦虚,说道:“若张度辽能委我治民,我必让治下城邑大治。”
“你以为诸县长不如你?”张虞问道。
常林沉吟少许,说道:“治县在于治吏,吏治不清,百姓何以安乐。我若为县长,当清除县中奸吏,简约省事,令百姓安心耕作,并授百姓耕作之法,增益田亩所出粟、麦。”
“常君倒有志向!”
张虞赞叹了一句,说道:“我今下便要往壶关,不知君愿随行否?”
“多谢于君领路!”
在回壶关城的路上,张虞倒是多有思考。与常林估算大差不差,经钟繇、吕范核算,上党郡岁能屯十余万石粮。折算养兵的话,够一万兵马出征半年。
若他的势力想进一步扩张,仅凭上党郡不够了,需尽快谋划太原郡,今下就不知定襄郡情况如何?
至于董卓册封的河内太守,张虞自然晓得是董卓搞得鬼。然对张虞而言,他可无心搭理,将并州诸郡尽快拿到手,才是今下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