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会更上一层楼。”
张虞手搭在膝盖上,说道:“今郭缊态度不知,雁门尚未献户籍于晋阳,尚不能过早欣喜。况且雁门即便臣服,并州内尚有匈奴忧患,以及鲜卑侵边之害。”
郦嵩指着他所带来的骑卒,笑道:“我自攻杀胡琦起,郭缊连续带兵进犯,皆被我与什翼所退。以郭缊兵略,若能识趣臣服济安倒好,若是不识形势,我愿为济安攻杀郭缊。”
张虞笑道:“郭缊与我张氏关系匪浅,能不动用刀兵,便尽量不动刀兵。”
“君侯,郭缊遣人来报,他明日便能至马邑。”侍从上前汇报道。
“他带有多少骑?”张虞问道。
“约八百骑!”
“善!”
待侍从退下,郦嵩朝张虞挤眼,打趣道:“嵩不应称字,而是应以君侯相称!”
闻言,张虞大笑几下,说道:“伯松与我关系非比常人,区区称谓何须在意,伯松可自便。”
张虞话虽这么说,但郦嵩却不敢当真,改口说道:“君侯,不知何时向马邑出发?”
“稍微休整,下午时分朝马邑进发。”张虞说道。
顿了顿,张虞拍了拍郦嵩的肩膀,笑道:“部下多以君侯称我,而你我情谊深厚。往后无人时,可以济安称我。”
“好!”郦嵩笑眯眯道。
郦嵩与张虞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厚非属下众人所能比,更别说郦嵩与张虞还有姻亲关系。今特意叮嘱让郦嵩私底下以字号称他,可算是特殊待遇。
尔朱川与马邑之间相距一百多里,张虞干脆昼夜兼程,于当天深夜至马邑下寨。
二月十三日,郭缊率骑如期至马邑,张虞便邀部众一同狩猎。
初春时节,冰雪消退,绿意渐浓,骑卒追猎,猎物逃窜,马蹄声响。
中午时分,阳光暖洋洋撒在众人的身上,为避四面朔风,侍从在周围支起露天毡帐,而张虞、郦嵩、郭缊三人围炉谈话。
“多年未见郭君,倒是愈发精神!”张虞为郭缊倒了樽温酒,笑道。
郭缊接过酒樽,谦虚说道:“朝廷动荡,张君为匡扶社稷,征贼讨寇,威震河朔,缊远不及君尔!”
张虞放下酒壶,说道:“董卓废立皇帝,袁绍兴兵讨董,天下崩裂,兵戈四起,不知郭君有何谋划?”
郭缊迟疑良久,说道:“雁门远在边塞,郡内胡人桀骜。缊受天子之命,今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