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后,张虞曾大力整顿过军纪,这才有眼下让阎行忧惧的骑卒。
见山西骑卒至十余步才骑射,阎行头皮发麻,敌骑深谙骑兵战术精髓,今别说挡不住冲锋了,估计连骑射都扛不住。
“撤!”
看着已是拨马而撤的樊稠,阎行不再犹豫,赶忙向麾下兵马示意撤军,避免将部曲精锐葬送于此。
见樊稠、阎行调头而撤,二人部下步骑自无奋战之意,步卒丢盔弃甲而逃,骑卒拨马舍虏而遁,将俘虏的杨秋兵马扔在原地。而俘虏的上千兵马被释放让追击的山西骑士的马速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留下部分兵马聚拢俘虏外,张绣年少好斗,程普欲建功绩,二人遂率骑卒紧追不舍,用弓箭去射,用刀矛砍戳,追杀落荒而逃的陇上步骑。
从中午追杀至下午,追击二十余里,斩虏两千多级,将樊稠、阎行二人的步卒几近打光,并见天色渐暗,张、程二将才停止追击的脚步。
“吁!”
张绣拉住缰绳,意犹未尽,说道:“可惜未能斩俘樊稠、阎行二将,今仅将其重创。”
程普笑道:“阎行、樊稠二将不能归营,必南走冀县、上邽,以投马腾所部。二人所为已被君侯料中,故今虽从你我手中逃脱,但或会败亡于君侯之手。”
“眼下你我解救被俘杨秋兵马,并重创敌军步骑已是大功一件!”
张绣不由深叹,说道:“韩遂虽料君侯攻清水之策,而今却不能远见君侯疏通南道,联络徐公明之计。”
“走!”
在张绣、程普二人整军而归时,阎行、樊稠见无追兵追击,这才勉强停下逃亡的脚步,遣骑出去收拢离散的兵马。
河滩畔,阎行、樊稠二人下马而坐,随行兵马仅有两千人散落在河川、山林间休息。
阎行愁眉苦脸,问道:“今归营道路受阻,恐需另寻别道归营。”
樊稠用木棍拨弄火堆,说道:“马腾重围冀县,长子马超屯兵上邽以据徐晃,而今不如南走清水道,得马超兵马接应,再绕行大道归营。”
顿了顿,樊稠担忧说道:“清水城莫要前往,守将任隗为本地大族,他若知我军兵败,恐会无故恐慌。”
“好!”
阎行点了点头,感叹说道:“樊将军所言不虚,张虞嫡系兵马与杨秋帐下兵马不同。杨秋兵马松懈无备,老弱者多而精锐者少。反观张虞嫡系兵马,步骑多着甲胄,将士用命效力。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