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上前,说道:“兖州虽名为二公子所据,但因兵事频繁之故,兖州人口稀少,户籍单薄,更莫说二公子尚未安抚兖州诸郡。今令二公子北上,不说兵马能否过万,一旦兖州空虚,恐会被吕布趁虚而入。”
“况冀州虽说危急,但明公尚有齐鲁之地。大公子据有青州,高干占有徐州半壁。明公撤至临淄,养精蓄锐,卧薪尝胆,必有机会卷土重来。而因不舍河北之地,反是舍大而取小。”
袁绍心有所动,询问左右道:“诸君可是皆有此见?”
牵招说道:“明公,河北并非不能守,而是信都被张虞所据,我军难以处处固守。以招之见,明公可舍缘山诸郡,转至青州,北跨平原,控制渤海,与张虞西争冀州。若明公争缘山诸郡,此将利于张虞图谋海滨诸城。”
说着,牵招侃侃而谈,说道:“齐鲁之地,左有山河之险,右有大海之固,依山傍海,煮海为盐,齐国之所以强盛之根基,整合兖、徐,带甲十万,北阻张虞,并力观变,明公或有再兴盛之机。”
牵招之意不难理解,便是缘山诸郡虽在袁绍手上,但对袁绍而言如同鸡肋,故不如撤出兵马,凭齐鲁之兵将,北控海滨之地。
“仲简意下何如?”袁绍看向淳于琼,问道。
淳于琼说道:“琼以明公之见为主,然今形势实如诸君所言,我军兵马新败,精锐多有覆没,仓促再与张虞交兵,恐败多而胜少。明公南撤齐鲁,卷土重来,方是关键之事。”
闻言,袁绍看向众人,问道:“沮授兵马困于邯郸,当如何是好?”
左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复。
少顷,逢纪说道:“明公可书信于沮授,看沮授能否率军突围而出。眼下关键之事,应在张杨兵马之前,抢先占据白马。若渡口有失,则我军将无归路。”
“好!”
袁绍咬了咬牙,说道:“传令于沮授,让他舍邯郸而走。今下更改行程,先据白马渡口,令二公子北上接应。”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