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袁术抹不下脸,遂不敢多说,仅希望袁绍能识大势,遣使前来拜谒袁术。
“陛下,今张虞一统河朔,兵势威震中原。而陛下欲与张虞决分天下,以仆之见,需先平南方,方能抽身北上。而平南方,首先之敌莫过曹操,曹操拥立汉帝,先下淮南,再窥江左,有据扬州之念。”
侍郎韩嵩说道:“故以仆之见,我军应当先伐曹操,一统江淮。”
袁术负手而望南宫,说道:“曹操善用兵,欲伐曹操不可专用一军,而需诸军并出,令曹操难以预防。但今中原形势复杂,需观变化之后,方知大寇何在!”
在袁术的心目中,曹操之危害不及张虞,曹操更进一步,仅能说是割据扬州。而张虞更进一步,便是灭袁绍,南吞兖、豫。彼时他即便拥有江左,但亦不能弥补失去兖、豫之损失。
见袁术念念不忘中原,韩嵩苦笑连连。
连孙策、刘备、曹操三人都解决不了,袁术怎敢幻想中原呢?不如老老实实解决这三人,即便张虞灭了袁绍,吃下豫州,凭长江之险尚能与张虞拉锯。
“陛下,豫州刺史有报!”又一侍从来报,说道。
“何事?”
“袁绍遣使者阴夔南下,言欲拜谒陛下,商讨齐鲁臣服一事。”侍从说道。
“齐鲁臣服?”
袁术眉毛微挑,笑谓阎象,说道:“袁绍兵败张虞,他若形势危急,自会遣使屈服,何须朕遣使北上,以让袁绍轻视我陈人!”
“来人,遣兵护送阴夔。待阴夔至宛城时,朕要亲自接见。”
“遵命!”
过了约有七日,阴夔风尘仆仆至宛城。而到宛城不久,便被袁术邀请入宫。
宫内,袁术身披冕服,左右文武列席而坐,阴夔束手立于殿中,显得从容不迫。
“朕闻魏公因许攸叛逃之故,方败于张虞可是如此?”袁术问道。
阴夔拱手答道:“许攸叛逃,乃魏公败于张虞原因之一。张虞用兵不下韩、白,知信都空虚,便敢率数千兵马奇袭,而魏公遣将救援,亦被张虞所降。”
“然在奇袭信都之前,张虞帐下将校便斩颜良、文丑,大将张辽更是奔援幽州,以少击寡,斩乌桓单于蹋顿,击溃乌桓与公孙瓒之众。故魏公兵败张虞,许攸叛逃是为原因之一。”
见阴夔夸耀张虞及其兵马的恐怖,袁术皱眉问道:“君为魏公之使,今怎为张虞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