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朕,可有料想到今日光景?”
钟繇避席而答:“臣昔投靠陛下乃因敬重陛下韬略,以为陛下能有秦、晋之业便已难得。彼时怎敢妄想今日之尊!”
“丞相所言与朕相同,昔于上党时,本想保境安民,效窦融之事,归附天命之人。不料征战至今,竟已扫灭中国群雄,仅有五州贼豪未安。”张虞感慨说道。
“朕先敬丞相一樽!”
“岂敢!”
钟繇说道:“朝贺之时,理应由臣敬陛下,安有陛下敬臣下之礼?”
“虽无此礼,但诸卿功绩,朕莫敢相忘!”
张虞瞧向庾嶷,玩笑道:“不知胡妇为卿生下几双子女?”
闻言,庾嶷脸色刷了下红起来,尴尬说道:“二子一女,谢陛下爱护。”
“哈哈!”
张虞环顾席上文武,笑道:“昔朕至边塞任职,左右无文吏,庾卿因家境贫寒,不得不出仕养家。时北疆多风雪,日子多苦寒,朕忧庾卿难耐出走,遂出塞掠胡时,赐秀美胡女,以安其心。”
“呵呵!”
没想到庾嶷有如此过事,众人不由善意发笑。而庾嶷则是满脸尴尬,年轻时候的他实在窘迫,若非追随张虞,凭他自己奋斗估计几辈子都做不到今日成就。
欢笑声中,孟宁之壮其胆子离席,向庾嶷夸耀身上的紫袍与印绶,拱手而问:“昔形陋之人,今下何如?”
孟宁之忽然的发问,让当场所有人疑惑,不知二人之间的关系。
庾嶷呆愣了下,意识到孟宁之乃是指责他当年入伍之事,继而羞愧说道:“嶷错识英豪,无陛下识人之明,望将军见谅!”
见庾嶷告罪,孟宁之急忙回礼,说道:“计相,仆无问罪之意,仅欲让世人知不可以相貌取人。”
“哎!”
庾嶷回了下礼,遂叹息不语。
见况,不知细情者互相打听,方才了解当年孟宁之入伍请求出任伍长,但因形貌太丑之故,竟被庾嶷拒绝,而提拔录用者便是张虞,众人为之大叹。
张虞说道:“十余年前之事,邵然一时失察。今二君饮酒一樽,以释过往恩怨。”
“请!”
孟宁之心胸虽说狭隘,一口气憋了十几年,但刚刚一通责问,倒是让他怨气尽散。故在张虞的主持下,遂向庾嶷告罪赔礼。
“旧事之过,尽在酒中。”庾嶷颇是豪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