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察众人之议,不足与之图大事。众人开门迎唐,不失富贵。乘犊车,仕中原,累官能知州郡,或能进仕长安。为孙氏效力,与为张氏效力有何异同?”
“然我若迎唐,所得无非数千或万户之侯,虽能留封于子嗣,但生死却操之于唐人。所乘车马不及今时,旧吏见我称以同事。若留居巴蜀,虽不敢想进位帝王,但却能号令巴蜀。二者相比,盖有天壤之别。”
“善!”
法正欣慰说道:“使君心怀大略,早定大计,何须用众人之议!”
孙权迟疑说道:“话虽如此,但权恐不得破敌大计,愿请先生参谋。”
法正沉吟少许,说道:“张虞虽据有中国,但举世皆敌。使君以英武之资,兼仗父兄之业,坐拥巴蜀,地周数千里,治下十余郡,兵精粮足,将士用命,拥十万之众,横行天下,无所可惧。”
“光武中兴时,天下悉数平定,成蜀负嵎顽抗,而今将军不然。中国虽安,但吴楚不宁。曹操、刘备尚在江南,为唐人之后患。唐人伐巴蜀从北道入巴蜀,中国虽夺白水,但蜀道险峻,葭萌难守,尚有剑阁险关。”
“剑阁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唐帝驱中国士众远涉山岭之间,骑不得骋,粮需力负。时依孙子曰:‘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车罢马,甲胄矢弩,戟楯蔽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
“故使君如能举兵固守险要,以剑阁之险据敌,早则半年,迟则一岁,唐人必因劳师远征而撤军。另唐为汉家之敌,今汉室在江左,曹、刘辅政,三家乃唇亡齿寒之关系。唐人如若灭蜀,据有大江之上游,二家在下溯,岂能久续乎?”
“因此,以正之见,使君聚巴蜀之兵,屯于米仓、金牛之险道,以为据中国强兵。另遣使者出使吴楚,劝刘、曹二家北伐,以分中国之兵。旷日持久,日费巨金,唐人进不得取胜,迟早撤军返程。”
“唐人北返,使君大振声威,何愁蜀人反复?时与吴楚连盟,凭巴山、长江之险,足以割据巴蜀!”
“彩!”
孙权大为欢喜,拍案说道:“张虞称霸中原以来,所忧者无非二袁,曹操与孤。今覆没二袁,收取中国,篡汉自立,乃天下之敌。曹操与我尚存,长江诸州齐力据敌,未必不能与其较长短!”
“不仅于此!”
法正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