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满宠自归京畿以来,日夜难眠,其倒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出于初为国公的惶恐。
闭门担忧数日,满宠决意出拜贾诩,以便求得指点。
贾诩虽闭门不见众人,但今得知满宠登门,出于尊重与交好之故,遂令子弟引入府堂交谈。
“国公大驾光临,诩有失远迎!”
“岂敢!”
见贾诩要行礼,满宠急忙拉住贾诩,说道:“先生开国有功,深受陛下器重,你我迟早将为同事!”
张虞册封了满宠,但却以东南未平为由,暂缓重封其他人爵位,故满宠算是目前唯一一位国公。
见满宠脸上忧愁,贾诩迎请满宠入座,笑道:“国公初受封赏,本应受诸卿庆贺,今怎忽然登门?”
满宠叹气说道:“先生勿要打趣在下,陛下强诏之下,宠不得已受领。而今登门拜谒者之多,国公礼制之重,宠日夜难眠。”
在归京之前,满宠或许会享受如此礼仪。但有了与贾诩一番交谈,满宠反而谨慎了许多,生怕自己风头太甚,引起别人的眼红,及陛下的忌惮。
“哦?”
贾诩明知故问道:“不知国公为何而忧?”
满宠说道:“亘古以来,寡有人臣拜公,仅篡位之徒王莽拜领。宠未敢有忤逆之心,却惧世人因此而起流言,故来拜谒先生!”
“国公多忧尔!”
贾诩笑道:“封茅土、裂山河,然后配宗庙之享,授国公爵位,实乃陛下特恩,国公何须为此而忧?今陛下之所以不重封诸将,乃因东南曹操未平。及曹操荡平,岂无与卿同事者?”
满宠担忧说道:“我虽知陛下特恩,但却未料到如此厚恩,内宅妻妾、乡友族人无不震惊,故宠仍旧不安。”
贾诩沉吟良久,说道:“国公欲求心安,避世人流言,诩有一计,国公或能一听。”
“请先生赐教!”
贾诩捋须微思,说道:“陛下起兵以来,与功臣共定天下,今中国初安,国家待兴。陛下感怀诸卿功绩,遂特恩封赏文武。”
“累计之下,当有百家以上,国家租赋,多供私门。私门既赏田亩,又领食邑,其资用有余。国家租赋减少,则支计不足。有余或致使奢靡,不足坐致国忧。”
“故国公若为国家考虑,不如上疏改革食邑租税,以实国家府库。如每户中分有户租调力三税,租为田租,调出巾帛,力为役钱。今徭役折钱,食邑租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