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下的恩人。”
多余的话,说了也无用。
现在大家只能祈祷谢姮平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无汲殿紧闭的大门才打开,云渺子功力耗费过度,再次走出时,满头银丝已占大半,面容更显萧瑟苍老,聂云袖连忙上前搀着他,焦急问道:“师尊,谢姮她……”
云渺子摆摆手,摇头道:“心脉是护住了,应该不久就会醒来。”
众人还未来得及送一口气,便又听云渺子道:“只是情况还是有不太妙,到底何,还是要再观察观察。”
云渺子也没见过谢姮这样的情况。
所有的伤势加在一起,再加上体内那颗心自带的禁制,元神有了裂痕,每一点,都是在威胁她的性命。
“莫怪我说话难听,只怕还是活不久了……”
云渺子的话散落在呜咽的北风中,拂袖而去,背影亦是苍老佝偻了几分。
众人刚刚展露的笑意,便都僵在了脸上。
他们从各自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清晰的恸意,隐隐已有哭声传来。
寒冬呼出的气在风中结成霜,染白了雪眉睫。
这个冬夜,此之冷。
冬日最后的一场大雪,掩盖了厮杀过后的血腥气,冲刷走了一切生与死。
天地之间,一片清朗。
第一朵春花绽开时,舒瑶抱着怀里的小雪鸮,沿着山路采集,做了个精致漂亮的花环。
她跟白羲说:“谢姮戴的话,一定是很好看的。”
白羲颓靡地趴在舒瑶怀里,舒瑶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回到无汲殿去,把花环放在谢姮床头,摸着谢姮日渐枯萎泛黄的长发,抽噎着道:“果你再不醒来,我就又回太玄宗了,让你又找不着我。”
舒瑶在说气话,说了一半又突然想起,上次就是因为她的离开,才让谢姮孤立无援地蒙冤,又连忙握着她的手道:“算了算了,我这次哪也不去,只是……你可不可以,醒来看看我?”
齐阚后来派人把谢姮断裂的思邪剑寻来,让天下好的铸剑师接好,重新放在了谢姮床头。
聂云袖每日都过来诊脉,只是每次诊脉过后,她都会一言不发地离去。
谢涔之看在眼里。
他每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