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5;避不让,笔直地站在原地,风掠起他染血的广袖,那张她刻入心底的隽秀容颜,此刻并未印入她的眼中。
他此刻就站在这里,让她杀。
是他欠她的。
汐姮拉满了溯月弓,那灵渠剑感应到谢涔之受到威胁,在空中掠过一道银光,挡在谢涔之跟前,焦急地颤动着,似乎是在等着谢涔之握住它,与汐姮一战。
谢涔之却并无动作。
若他握住灵渠剑,便应了那句预言,当要与她死不休。
汐姮抬起溯月弓,对准谢涔之,朝他射了一箭,正好射中他的心口,谢涔之当场吐出一口血,单膝跪地,摇摇欲坠,但并未完全昏死过去。
汐姮睨着他狼狈的样子,问:“你可服气?”
她这一箭射得稍微偏了些,并未当场杀死他。
她现在约莫也猜到了谢涔之与灵渠剑的关系,把神剑威力骇人,但无执剑之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谢涔之肯握剑,她也没有杀他的兴致。
谢涔之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捂着胸口的箭矢,哑声道:“为什么杀我?”
“我改主意了。”汐姮直视着他,字字清亮:“杀你让人扫兴。”
“以你如今的实力,也配被我杀。”
“但是这些人。”
汐姮环视一周,视线从周围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握紧手中的弓,面无表情地警告道:“再敢冒犯我一次,我都会杀掉。”
她没有是非好坏之分。
或者说,世间以神为主宰,她既是主宰,她所做的就是对的,她认为的谁也能忤逆,那些敢忤逆她的“错误之人”,便活该受到惩罚。
就是汐姮的准则。
谢姮需要别人评判她的对错,而汐姮不需要。
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
周围的人俱被她的语气所震慑,当再也无人靠近一丝一毫。
他们从未见过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