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长老,在蓬莱并无太多话语权。
如今轮到他做掌门,想必是在华芸势败时,及时向谢涔之投诚的缘故。
不是个有威胁的。
见方怀像是极有骨气一般,对她毫不理睬,汐姮冷然一掠唇角,又道:“看来这蓬莱弟子的性命,方掌门大抵是不想要了。”
方怀猛地一震,双手狠狠一攥,抬起头来,双目几欲喷火,“谢姮!”
他猛地站起来,到底忍不住,怒声道:“不管你现在是谁,你从前也是仙门弟子!年你也曾为了救人而豁出性命,如今怎能这般草菅人命?”
相比于他的愤怒,汐姮眼中却毫无波澜。
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说什。
她嗓音透冷,平静道:“哦,你说谢姮啊。”
“她自是会保护你们。”
她话锋一转,又轻描淡写地反问道:“但谢姮不是死了?”
方怀一时语塞。
汐姮缓缓转头,居高临下地直视着他,“人死不能复生,再在我跟提‘谢姮’二字,我不介意让你也感受一下,‘谢姮’死之的痛苦。”
她此刻的眼神,语气,姿态,全无半分从前的模样。
方怀抿了抿唇,垂下目光,心底也是被堵得喘不过气来,心知道理如此,却又仍是不甘。
在他们眼里,她还是谢姮。
谢姮就像一根藤蔓,深深地扎根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如附骨之疽,如何都无根除。
如何能忘得了?
汐姮根本没心和方怀废话,见他无言以对,又是冷笑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到他跟。
红裙从台阶上拂落。
脚步声清脆回响,犹如踏在人的心尖上。
她盯着他,开门见山,毫不含蓄:“蓬莱的天劫石在哪?”
“天劫石?”
“我最讨厌与我装傻的人。”汐姮双眸微眯:“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的目光很锐利,方怀被她逼视着,不由自主地绷紧背脊,却摇头道:“我在蓬莱百多年,从未见过什天劫石……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