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
汐姮又冷冷地问:“那我的行踪呢?我在寝殿睡觉,睡醒了能发现你的字条;我去投喂仙鹤,能在仙鹤的羽毛里发现你的字条;便连我在树上晒太阳,树下也你的记号。”
谢涔之低声道:“这都是你以前的习惯。”
他也许从前对她不太了解,轮回境一遭,足够让他对她的每个小习惯烂熟于心。
“……”汐姮无言以对。
他要引起她的注意,简直是信拈来,但这绝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至少对汐姮来说,不是。
她抬手,剑锋指着他的喉咙,冷笑:“你敢揣测我?”
他迎着剑锋,望着这日她因为操劳而些憔悴的容颜,忽地抬手,竟隔着冰冷的剑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鬓角。
她后知后觉,侧头躲开,剑锋割出一道血痕。
“找死么?”
他笑了笑:“你想让我早死,我也可以成全。”
她不说话,身后的侍从都表情诡异,面面相觑,没见过谁像谢涔之这样举止又胆大又疯的。
谢涔之拖着沉重的锁链,又上前一步,嗓音温和道:“阿姮,你不喜欢处理文书,可以交给我来做,你若不放心,大可将我关在密室,亲自过目。”
“为什么?”
“为你分忧,我心疼阿姮。”
“……”汐姮不说话。
老实说,这很让人心动,汐姮实在不是做这个的料,没有谁比谢涔之更懂这些,但是她不想再和他扯上半分关系,就算是这些小忙,她也不想。
可是她也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
他现在看上去……与年她油尽灯枯的样子的一拼,活脱脱一个半死不活的痨病鬼,就算相貌好看,也拯救不了这一身阴冷寒气。
她眯着眼睛,又细细看了看他披落的发。
记忆模模糊糊,好像什么时候一抹银白从眼前闪过,但是眼前的人,分明有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
大抵是幻觉了。
她拂袖转身道:“自作多情,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