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但人家活得时间长啊,意味着有太多时间去沉淀。
玉虚子沉声道:“我倒是在那条河里,雕刻过不少石碑,但没一座是完整的。”
“没事,残卷也可以,一边阅读一边补全,反而能加深理解。”
自己寝室里的那本“邪书”,正好能派上用场。
玉虚子说道:“我帮你把那些石碑补全给你看,你留下来,陪我一甲子,与我解闷。”
李追远摇头:“我看书速度很快的,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再说了,你以为你自己还有一甲子可活么?”
玉虚子说道:“确实没一甲子可活了,可能就还有三四十年的光景。”
今天之前,他原本还有七八十年生机的,但他的魂体先被打,再被烧,被削去了三十年。
刚刚外头来自自己骸骨的一拳,又打去了十年。
现在,就只剩下三四十年了。
“不不不,三四十年也太长了,我觉得,你应该活不过今天。”
玉虚子:“这本该是你拒绝我的要求后,我对你说出的话呵”
下一刻,二人异口同声,都发出不屑的笑声;
李追远:“呵,你哪来的自信。”
玉虚子:“呵,你哪来的自信。”
大鱼身躯仰起,嘴巴再度撑开,此时,大鱼的身躯开始加速腐朽,玉虚子的身体,则逐渐长出鱼鳞。
李追远提醒道:“你已经很虚弱了。”
玉虚子眼中流露出怒火。
少年的这句话是在戳他的鱼泡。
他就像是个戏台上的丑角儿,自顾自演了一出戏,然后往自己身上插了三刀,再问下方看客:你怕不怕我?
“但拉你们陪葬,足够了!”
李追远向前一步,开始行柳家礼,同时正色道:
“秦柳两家龙王传人——李追远。
今日特来,
送你上路。”
玉虚子的眼睛当即瞪大,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尘封自记忆深处的恐惧,正在苏醒。
他以及他亲手杀死的那位师兄,
都是柳家的仰慕者。
而仰慕,有一个近义词,那就是畏惧。
他这阵法布置得虽有遗憾,少了一个“磨”,但其它方面,绝无瑕疵,可谓无比牢靠。
就连李追远之前在外头观看这阵法时,也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