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自己的黄河铲上。
润生咬了咬牙,忍住了。
赶尸队伍行进过来,先围绕着李追远、润生和下方的谭文彬绕了一圈,然后又去了右侧,在妇人那里绕了一圈。
许是见都是“客栈”,却无“客”可带,他们就慢慢朝上走,又回到了小路上。
调整好方向后,继续前进。
斜坡下的大家都低着头,不知道他们具体走到哪里,但能通过铃铛声的由近及远来进行判断。
等铃铛声彻底消失听不见后,像是原本被抽干的空气再次回流。
所有人心里都长舒了一口气,汗水涌出。
李追远:“安全了。”
“小远?”润生马上查看少年的情况。
“我没事,问题不大。”李追远觉得自己脸上黏黏的,脑袋也有些发晕。
好在火车上休息够久,先前路上他也注意养精蓄锐,目前的状况,糟是有点糟,但也不算太糟。
要是自己筋疲力尽、濒临透支时,来这么一出,怕是真可以抽出时间去学二泉映月了。
谭文彬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从润生手里接过水瓶和毛巾,开始帮小远擦拭清洗脸上的血渍。
润生则拿起黄河铲,站起身,面朝妇人,保持警惕。
妇人收起了白布和供品,沾血的饼干被她吃进嘴里。
都收拾好后,妇人抱着孩子,背起行囊,站起身,看了过来。
她侧了侧身,似是本想说些什么,但视线避开润生的遮挡看见后头正在脸上擦血的少年后,眼睛瞪起:
“你居然看了它!”
李追远听到了,但没急着做反应,继续让彬彬给自己擦拭。
妇人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从襁褓里,抽出了一把短而精悍的黑色小斧,对润生说道:
“他被勾走了,现在得杀了他!”
润生举起黄河铲,身上衣服一鼓一鼓,准备开打。
他压根就没去考虑女人所说的话。
“啪哧”
谭文彬打开了一罐饮料,但因先前的抖动,饮料从罐子里溢出,他先挪开等了一会儿,再递给小远。
李追远接过饮料,喝了几大口,这才重新站起身。
妇人见少年这个举动,疑惑更甚,但她还是收起了斧头,将其重新塞入襁褓中。
“你居然没被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