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鬼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们对自己,做了最为精密的隐藏和遮掩,不止是在现实里,更是在天机因果中,将自己的行为痕迹抹去。
“可以收手了吧?”
对方发出了询问。
梦鬼:“可以,但我想,多享受一会儿。”
“不要太贪婪,你得到的加持,已经够多了,赶紧收手吧,以免夜长梦多。”
梦鬼:“我喜欢夜长,更喜欢梦多。”
实话,是不可能说的。
梦鬼很清楚,如果把现在梦里头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他们最先做的,就是与自己脱钩,甚至反过来镇压自己。
不过看样子,他们也是觉得这件事已十拿九稳,丝毫不觉得,在如此周密布置下会出什么问题,就像是自己刚开始时一样。
“早点结束。”
“好。”
梦鬼重新闭上了眼。
结束不了了,
只有大家一起下水,
我才能有一线趁乱上岸的机会。
灰色长袍者转身向外走去,他推开一扇门,门外是阴沉沉的黑暗,门内,则是火把通明。
虽然只隔着一扇门,在中间的禁制阵法,复杂密集,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格局环境。
屋内有一口井,井口很大,却不是太深。
井壁全是锁链,锁链上贴着符纸,将一个东西困锁在里头。
被锁住的东西,时而变成人的模样,时而变成一只鸟,但无论怎么变,困住它的锁链依旧异常稳固。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也是一身灰色长袍。
两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人,隔着井口,相对而立。
他们出自一个家族,却并不互相认识。
因为这个家族虽有主家,但主家平日里也仅仅能管自己一家,家族分枝如星罗棋布般撒落,彼此间连姓氏都各不相同。
这是一种避灾的方法,也是传承延续的手段。
只有在特定时候,由主家启封传召时,他们这帮人,才会在隐藏身份的基础上,聚集到一起行事。
事了之后,又会各自散去,再次隐姓埋名,彼此不知。
“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他们家,竟又有人开始走江了。”
“许是吸取了上次那位走江失败的教训,这次这个人,走得悄无声息。
若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