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越是危险的事,才越是有趣。
那种“我知道有危险所以不能告诉你”的纠结,少年不喜欢。
该担心担心,该爱护爱护,该做的事儿更得做。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少年掌背上,轻轻摸了摸。
少年扭头,看着她。
女孩对着少年摊开手掌,眼睛里亮着光。
“有东西来了?”
女孩点头。
自打梦鬼那次事之后,阿璃梦里的那些东西,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退避得太过,使得李追远都无法拘到它们。
李追远也清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终究要成一种过去式了。
而今,居然有东西卷土重来。
那就不再是先前的那种东西,要还是以往的那些玩意儿,阿璃早就习惯了,不至于在作画时搅乱心境。
所以,这次来的,是个大的。
不屑于和那些小喽啰一起鼓噪针对一个小女孩,但和秦柳两家历史上有仇,时机合适时,他依旧会选择报仇。
相较而言,倒也算是一种堂堂正正,但同时也更危险。
李追远伸出手,与女孩十指紧握,闭上眼。
熟悉的平房,熟悉的供桌,熟悉的龟裂牌位。
但这次,这些牌位开裂处的颜色,发生了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
因为现实里,东屋的牌位被重新定制了,女孩也早就摸清楚了它们的材料,也就顺便在自己的意识里,给祖宗们进行了“物料归位”。
只是,哪怕颜色上有变化,可终究没有灵。
李追远低下头,他的脚下,有一道长长的身影。
这不是他的影子他没这么高。
此刻,正有东西,站在门槛外。
除了第一次的那位余婆婆,接下来,就没有邪祟敢站得这么近,这般嚣张过。
李追远转过身,面朝门外。
门槛外,有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很高,哪怕是坐姿,依旧比正常男性要高得多。
他身穿黑色长袍,上面绣着各种飞禽走兽,不是蟒袍,也不是官服,既有严整规制,却又没办法和李追远记忆里任何朝代的正服对应上。
一般这种情况下,意味着这衣服规格体制,只在小范围或者在家族内部流通。
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