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出手就将徐艺瑾格杀的,可惜,徐艺瑾并不配合自己。
李追远拍了拍润生的肩膀:“润生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开打时,李追远确实惋惜过,要是润生能会一些术法就好了,但这种惋惜,只限于当时。
事实是,润生能一步一步将肉身开发到这种程度,根本就不是因为“专一”,而是他这种严苛且畸形的排它性,注定只能走这条路,能走出来,已极为不易。
没有润生在正面战局的横冲直撞,迫使徐艺瑾不敢直面应对只能躲避,就没有接下来的顺势战场压缩以及最终将其杀死的结果。
那晚徐艺瑾痛快杀了二楼那四人,证明她是有很多对敌手段的,可这些手段,在润生以力破巧的冲势面前,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厮杀不是切磋,后者点到为止,大家可以有机会把所会的各种手段一一摆出来轮流展示,前者是直奔你的命来的。
小远安慰自己了,润生露出了笑容。
虽然,他心里还是很自责,对自己依旧不满意,但他清楚,不能让小远继续安慰自己了,每一句安慰都是小远按压着内心痛苦说的。
谭文彬走到润生身边,对润生问道:“你还能走么?”
润生摇了摇头。
原本还能再冲两下的,可现在既然停下来了,身体就冷了,距离身体瘫痪和意识昏迷,已经快了。
“那你把铲子松开,先躺会儿。”
谭文彬把润生手里的黄河铲取走,失去支撑的润生,后仰倒地,正好可以看见夜空中的星星。
他第一次感受到,丽江的星空,确实和南通不一样,这里的星星更近,也更亮。
谭文彬收走了所有同伴的黄河铲,然后吩咐自己俩干儿子,操控铲子,开始挖坑。
得亏胖金哥的民宿在乡下,附近民居稀落,夜里根本没什么人,要不然就会被人瞧见好几把铲子自己悬浮在空中掘地,简直就是活见鬼。
李追远走到白鹤童子面前。
是的,祂还是白鹤童子。
活儿干完了,童子却还没走。
祂很痛苦,谁身上被插了这么多根针,都不会好受。
但童子硬挺着,就是不走。
尤其是在看见少年清理好鼻血开始向这里走来,且中途拍了拍润生的肩膀安慰后,童子打定主意:
再痛苦,也得撑到领完奖与领导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