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身形开始佝偻,躯体开始萎缩,已经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了。
推演还在继续,直到它的一条腿炸开,没了。
李追远停顿了一下,只炸了一条腿,那还有一条腿以及两条胳膊。
继续推演。
另一条腿也没了。
胳膊都没了。
等到它就剩下一颗头颅顶着一大块烂肉时,李追远这才停了下来。
刚刚推演出来的部分,已经够自己十日的量了。
其实,真正负责推演的还是李追远本人,但通过无字书,他能汲取到邪书提供的算力支持。
此时,因为只剩下一个清晰的脑袋,所以画面被放大了。
那颗脑袋的脸上,满是惊恐与骇然。
它是邪书,自诞生之日起,不知操控引导出了多少人伦惨剧、灭门之灾,它以此为食的同时更是以此为乐。
但自从落入这少年手中之后,它才终于领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恶无情!
李追远拿起笔,在画面中的牢房墙壁处写道:
“明日继续,强度依旧。”
头颅开始疯狂摇晃,然后舌头伸出,舔向身下的血,下一刻,页面画中发生变化,墙壁上出现以舌头写下的血淋淋大字:
“请您容我休息,我会死的!”
可持续性的涸泽而渔固然更好。
但问题是,李追远并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线在哪里,它已经骗过自己一次,自己对它已没有信任可言。
少年拿起笔,写下简单暖心的回应:
“哦。”
病房门被推开,谭文彬走了进来。
看着病床上嘴唇还有些发白的谭云龙,谭文彬笑道:
“恭喜你啊,谭警官,哦不,谭队,哦不,谭主任你说这次能不能再‘哦不’一下,争取弄个谭局?”
此时,病房里就谭云龙一个人,谭文彬也就无所顾忌。
他不想假装哭啼啼地投入爸爸的怀抱。
事实上,比之更严重的伤势,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经历得多了,观念自然也就发生了变化,只要死不成,那休养回来就又是一条好汉,再说了,他爸虽然伤得不轻,但没触及到要害,问题不大。
躺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谭云龙,罕见的没有因自己儿子的嬉皮搞怪而生气,反而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儿子一样,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