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二人走了进去。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私人用品很少,在日常生活中,赵毅很是简朴。
徐明在地板上坐下后,看着还有些魂不守舍的陈靖,宽慰道:
“你得学会适应和习惯。”
“我”
“我们都可能会死,甚至包括少爷。”
“这就是走江么”
“少爷说过:‘没有死人的鲜血,哪里来得江涛。’”
李三江在家里做起了法事。
临时的,没有预兆,也没通知,他自个儿将家伙事搬出来,点起蜡烛烧起黄纸,然后举着他最心爱的那把家具厂桃木剑,开始挥舞。
谭文彬上前询问这法事是在给谁做,李三江没回答,也拒绝了他们的帮忙,坚持要自己完成。
李追远坐在二楼露台上,认真看着下方坝子上的太爷。
他知道,太爷其实是没什么道行的,论起真本事,山大爷和刘金霞都比自家太爷硬得多。
太爷自个儿其实也清楚这一点,他晓得自己在收了主家的钱后,所能做的就是让主家得到心安。
今儿这次,没有主家,是太爷自己的心乱了。
拜土地土地塌,磕坟坟头陷,嘴上说的是“碎碎平安”,心里头早就“咯噔”得惴惴不安。
因此,这场法事他做得格外认真,即使是错误的动作、混乱的步伐,他走得一丝不苟。
厚重的戏服不适合在炎热的当下穿这么久,等法事结束后,衣服一脱,里头的汗液就跟淌出来似的。
谭文彬、润生和林书友马上上前照顾,扇风、递水、擦汗。
很辛苦,但如果能有半点效果的话,也不至于半点反噬都没有。
李追远去厨房接了两瓶热水,提上来准备给太爷洗澡。
由于阿璃还在露台上,所以李三江上楼即使衣服湿贴着身,却依旧保持着完整。
见李追远过来,李三江摆手道:“小远侯,太爷我想冲个冷水澡。”
刚热汗过,洗冷水澡,哪怕是青壮年也容易因此生病。
不过,太爷是个例外,这把年纪,他也的确有任性的资本。
李追远看向阿璃,阿璃会意,拿起书,走下楼,坐回东屋门口。
李三江这才将身上衣服全脱了,只剩下一条蓝色的破洞平底裤。
上头有补丁,歪歪扭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