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谭文彬吃饱了后又陷入了沉睡,他只是自己醒了,那四头灵兽还在沉睡。
李追远下床走到门边,再微弱的感觉,他也得出去看一下。
刚打开门,屋顶上就有一道穿着雨披的身影滑落,是赵毅。
他先看了一下后车厢,然后马上对二楼的李追远招手,出事了。
李追远下了楼,拿起门口的一把伞打开,走了出去。
经过警车前时,故意把自己的身形显露出来。
警车里有两位警察,一位在睡觉,一位则在抽着烟,看见李追远出来时,他动了动身子,不是引起了怀疑,而是想着少年这么晚跑出来是否需要帮忙。
李追远快跑向货车。
警察见状,也就没下来,打了个呵欠,对车窗外吐了口烟。
李追远来到后车厢时,赵毅已经将一根根银针刺在了阴萌穴位处,身体的抽搐降低了,鲜血溢出速度也已放缓,却仍在持续流出。
“奇了怪了,我一直在屋顶守着,没察觉到有东西进来啊。”
赵毅并不认为自己的警戒能毫无缺漏,可就算有东西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潜上车,也不该只单独对阴萌下手,其他人就不能顺手杀了?
还有就是对阴萌出手,犯得着这么麻烦,搞出这种阵仗么?
李追远:“应该不是有人潜进来了,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潜入。”
赵毅翻了一下阴萌的眼皮,说道:“姓李的,你能压制一下么,她再继续这样出血,会死。”
李追远右手掌心凝聚出血雾,紧接着手掌不断轻轻摇晃,掌心血雾也在做着调整。
随即,少年的掌心拍打在阴萌的胸骨处,血雾立刻散开,覆在阴萌全身,等于是以少年的鲜血形成一道血膜,强行抑制住阴萌的失血进程。
覆盖完毕后,少年习惯性准备画咒文以镇压之举加以巩固,可阴萌全身都覆盖着自己的血,再用自己的血作颜料画咒文就相当于在红纸上用红笔写字,有些不合适了。
印泥也不能用,因为黑狗血本身会对这层隔膜造成破坏。
李追远看向赵毅:“借点血。”
“好说。”
说着,赵毅就伸手拍向自己胸口,熟练得如老农每日晨醒后的打井。
“普通的血就行,不用心头血。”
“懒得开新口子了,怕疼。”
衣服敞开,心头血飞溅而出,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