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如果周围都是遗憾,那遗憾,就不再是遗憾了,也不值得遗憾。”
翟老沉默,似在不断品味着这句话。
在李追远眼里,翟老先前的感慨,是在抒发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再继续投身入建设事业之中,甚至可能没办法看到梦中希冀的那个场景出现。
同时,还有另一层意思,这何尝不是为自己长生所找的一个理由。
良久,翟老伸手抚摸少年的头,缓缓道:“少年不识愁滋味。”
说完后,翟老就闭上了眼,像是要结束这段“特殊的对话”。
李追远则趁着这股感觉还没彻底消散,抓紧开口道:
“能努力做成的事,就不要想着拖给下一代;可人力有穷时,难免力有不逮,相信后人的智慧,有时不是推卸责任,而是对自己的一种释然与对未来的祝愿。”
薛亮亮以前最喜欢说的就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他还说,这世上最大的勇气,就是你明知道自己不是能看见结果的那一代,却也依旧在为了后代人能看见,埋头继续努力。
这是对翟老的宽慰。
一样的,也是对那位的宽慰,在这里,李追远取巧了。
赵毅怕那位怕得要死,得为自个儿和阖族求活,李追远也得为自己这一浪争取更好的局面。
阴萌因血脉问题的突然爆发,倒下了。
那接下来,自己这个“实不副名”的传承者身份,就得着重加以利用。
毕竟,等真进了丰都后,那些存在的限制就会少去很多,想再像那晚那般,借力打力取得效果,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再者,李追远也从未想过能单纯靠武力去征服丰都,靠团队的拳头去压制大帝。
至少,现在的自己,不行。
翟老本已闭起的眼睛,再次睁开,他喃喃道:
“小远,你说我能相信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么?”
“不然呢?”
“呵呵,是啊,不然呢,我老了,也活得够久了,也是该”
这时,翟老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深沉,他低头,仔细注视着少年的眼睛。
“翟爷爷”
“爷爷我有个同事,听说他收了个关门弟子,年岁小得很,那弟子好像也挺争气,时常被他拿出来炫耀,这会儿,已经在到处跑实习了,而且去解决的,都是那种比较棘手的工程难题。”
李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