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起来。
因为他晓得,姓李的是在给阿友搭台子,让他能在陨落前尽可能地开心。
涉及到阿友,赵毅也是从不吝啬的。
终于,码头处一片狼藉。
白鹤真君浑身是伤,站在那里,单锏撑地维持身形不倒,另一把锏举起,不断朝向周围还残留着的官将首。
凡是打崩神体的,祂都没下死手,祂就是要让祂们永远记住这一天,高高在上的阴神大人,是如何被揍得抱头鼠窜!
乳白色的神火,不断暗淡下去。
林书友在心里道:“小远哥,我不行了。”
李追远:“嗯,那你就去死吧。”
林书友:“知道,明白!”
坚毅的竖瞳涣散,身上的火焰熄灭,林书友闭上了眼,生机彻底清空。
但立在那里的他,却让剩余还保留着神体的官将首们,一时不敢越过。
“姓李的,到我了。”
李追远点了点头。
赵毅收回放在少年脑袋上的手,绕过供桌,向前走去,越走脚步越虚浮。
他已习惯把脑子借给姓李的用了,可刚刚那段时间,是姓李的使用最狠的一次,自个儿实质上已被榨干。
“咕嘟咕嘟咕嘟”
码头边缘的水域里,翻出一个个巨大气泡,一双黑漆漆的鼻孔,缓缓浮现。
赵毅停下脚步,双臂颓然垂落,对后方的谭文彬有气无力地喊道:
“壮壮,你带相机了吧?”
谭文彬:“带了。”
“待会儿记得帮我拍张照。”
“这里的东西,用相机拍不出来。”
“那就用你的眼睛记录。”
“没问题。”
赵毅:“姓李的,你但凡早点告诉我是这个流程,你信不信,我都不会来。”
李追远:“你还是会来的。”
赵毅:“这么笃定?”
李追远:“赌不起的人,往往同样放不下。”
赵毅:“好了,不要再说了。”
赵少爷身子一晃,跪倒在地。
他没去责怪明知道下一个要轮到自己上去,姓李的还把他给榨干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根符针。
封禁符、破煞符,针还是特制的,不仅是特殊材料,还雕刻了阵法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