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双手摩挲着膝盖,想要离开,可刚起身却又莫名坐了回去,他再次抬头,看向薛亮亮,道:
“小薛同志,我知道我确实强人所难了,你放心,这件事后,我会在其它方面对你进行力所能及地补偿。”
前半段是对着薛亮亮说的,后半段则是对着罗廷锐说的。
罗廷锐知道,这件事再不解决,翟老可能就会觉得是自己故意暗示学生拒绝,在特意拿乔。
而薛亮亮本人,则在听完翟老这句话后,立刻陷入了一种松弛状态。
他本就不是为了这个报告资格在争,懵懵懂懂间,某种坚持被遗忘和抚平,薛亮亮面露笑容,一边将报告书主动递过去一边开口道:
“翟老,瞧您说的,我这是在和您开”
松弛的精神,猛地再度绷紧。
薛亮亮如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大口吸气的同时马上改口道:
“我这是在和您开玩笑,事实是我和老师为了这次报告准备了很久,您临时拿走,准备必然不充分,报告会上就难免会出纰漏。”
鬼街。
少年仍然坐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润生哥以残破身体气门全开,在铁狮子身上砸下好几道破口。
每一次,都能让那铁狮子发出痛苦哀嚎,可很快,铁链会重新凝聚,将那破口覆盖补全。
而润生,也终于透支掉了所有,被铁狮子尾巴抽中后砸落在地,双臂将黄河铲举起,阻挡着对方踩在自己面前的铁蹄。
“咔嚓咔嚓咔嚓”
骨骼碎裂,血肉崩飞。
最终,
“砰。”
润生整个人炸开,铁蹄落地。
这最后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鼓,打在少年心头。
然而,少年的眼神,依旧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赵毅死前曾问过他,有没有想过赌输了的后果?
答案是想过。
但无论是在同伴们死前、死时和死后,李追远都未曾有丝毫表露。
少年的意识深处。
本体从地下室走出,锁好门,外头没下雨,他往外走时却拿了一把雨伞。
沃野一片,纷点着民居,可实则,其它民居只是远看时能瞧见,可也就起个布景的效果,若是视角转换,甚至可以发现这些民居别说内部装修和人员活动了,它只有外部可见部分的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