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了,出来吹吹风。小远侯,英侯生病了?”
“嗯,已经好了。”
“我抽屉里有钱,你拿点,给她买点麦乳精啥的,补补脑子,别说是我送的。”
“好的。”
晚风吹动太爷的头发,人在生病时,头发都会显得更杂乱无力,像是蓬松的稻草。
李追远不打算等今晚会不会做梦了,当着太爷的面,少年下楼拿了颜料和蜡烛。
来到太爷屋里,李追远开始画转运阵法。
少年脑子里有太爷曾经画的阵法画面,而且是很多套,套套不一样。
但李追远没从中选取一套进行复刻,而是画的书上最标准的那一套。
以李追远当下的阵法造诣来看,这套标准的阵法,一开始就是错的,它有底层结构问题,不可能运转成功。
要么是抄录阵法制成金沙罗文经的作者在誊写时出了纰漏,要么就是这转运阵法想要运转成功本就需要运气。
刚画完,点好蜡烛,太爷就扶着腰慢腾腾地走了回来,瞧见这一幕,太爷皱眉问道:
“小远侯,你这是在干啥?”
“太爷,你最近不是身体不太好么,我学你以前,给你转转运。”
“小远侯,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哩,哪里还信封建迷信的这一套?”
“信不信,都画好了,试试又不费事。”
“太爷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哪可能转你这孩子的运,不吉利的,不要瞎搞。”
“太爷,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我爷奶的么,晚辈的孝敬,就该开心地接受,让晚辈也能开心开心。”
李三江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行嘛,太爷就依你。”
“太爷,我扶您先坐进去,像我们当初那会儿一样。”
在李追远的搀扶下,李三江慢慢坐进了阵法中,就是不能坐实,屁股得往后撅点儿。
“太爷,你等一下,我下楼去拿张黄纸。”
李追远走出房间。
李三江虚弱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伢儿的孝心我晓得,但小远侯啊,太爷只要你能过得好就行了,不管真不真,能不能成,太爷都不可能拿你的东西,太爷只怕能给你的不够多哟”
说着,李三江就故意用手擦去了阵法一角,然后拿起放在旁边的颜料,给随意涂抹了回去,最后再将颜料盒和画笔复位,确认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