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侯,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爷。”
山大爷故意大声道:“呵呵,这红薯以前吃多了烧心,现在有段时间不吃了,天天吃细粮的,居然还挺想得慌,正好我煮得挺多,咱仨一起喝点养养胃。”
煮得确实是多,以前农忙时,村里人喜欢早上起来煮一大锅粥,等粥凉了固定了,再用筷子划拉分出个几块,分个早中晚三顿的定食。
当然,山大爷这么做不是为了下地没时间,纯粹是懒。
润生盛了两碗粥放在桌上,给爷爷碗里夹了两根腌瓜条又敲了个咸鸭蛋,给自己点了根香。
山大爷去院子里转了一圈,抖了抖胳膊再甩了甩腿,道:
“唉,这顿顿吃细的,身子骨反而没以前有力气了。人呐,就是不能享福,福享多了身子骨就软。这些天一直抽的软烟,昨儿个别人给我送了根硬的,他娘的,居然抽不惯了都,割嗓子,哈哈!”
说完后,等了等,见没人回应,山大爷有些疑惑地往屋内走:
“润生侯啊,萌萌走着去镇上供销社了?这三轮车不还在院儿里嘛。”
再一见桌上摆着的两碗粥,山大爷挠挠头,“哦”了一声,道:
“萌萌今儿个没来啊,怪不得。”
山大爷像是个近期成绩好等着求表扬的学生,却发现家长这次没到,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坐下来后,掏了掏口袋,把钱放在了桌面上。
钱不多,但纸票子叠得很整齐,零钱也是被摞起来,这是提前特意整理过的。
牌是打了,也是输了,但没输完,家里吃喝也都没用光,放在以前,确实是相当大的进步。
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粥,山大爷又放下筷子,对润生道:
“润生侯,等你回去后,你就跟萌萌说我这次钱有余粮也有余”
山大爷皱了皱眉,摆手道:
“不行,不能说,那丫头会以为你故意偏向着我,合起伙来骗她的。”
顿了顿,山大爷又道:“带钱了不,润生侯?”
润生点点头,从兜里取出两份钱,一份是日常开销,另一份厚很多,是用来打牌输的钱。
山大爷面露笑意,把钱接过来,规整了一下,道:
“这样吧,过两天我去三江侯那里,看看那老不死的,顺便给萌萌也买点东西提过去,不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