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四头灵兽的悲恸哀嚎,少年左手五根手指微微发力,笼罩在它们身上的业火进一步加剧。
与其说这是在为锁链穿透捆缚它们的灵体开道护航,倒不如说是少年在故意折磨蹂躏它们,让它们深刻品味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灵体的酷刑盛宴。
在这方面,酆都,永远是最专业的。
这段记忆,李追远希望它们能永远记住,烙印在它们的精神回忆中,成为它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锁链的穿透,在此刻变得更为迅猛疯狂。
它们像是一根根巨大的针头,上下翻飞,一次次洞穿灵兽的身体,又一次次调头回刺。
这四头灵兽,好似那布鞋鞋底,被纳得格外瓷实坚固。
既然要将它们当狗,那就得把狗链子好好栓牢,不留丝毫缝隙,更不能给它们余留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
这样,对谭文彬好,对它们,更好。
少年右手握住阵旗,缓缓举起。
四条锁链全部向上提拉,四头灵兽在一声悲鸣中躯体被狠狠束缚,如同四只提线木偶,又像是摆在商店柜架上的货品。
“谭文彬。”
“在!”
李追远走到谭文彬面前,谭文彬将自己的双手摊开。
“还是会有点痛。”
谭文彬用力点了点头,咬着牙道:
“明白!”
李追远右手掌心的阵旗散开成血雾,紧接着又快速凝聚成一根柱子形状,上面的雕刻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
如果凑近细看的话,能发现这血柱子和丰都码头江水深处的那两根柱子一模一样,只是等比例做了缩小。
而现实中的那两根柱子,矗立于鬼门前不知多少岁月,专司禁锢前来拜谒酆都的鬼魂,柱子下方那厚重如山的镣铐,诉说着属于它们的历史。
现如今,李追远将其中一根“搬”了过来,只为给这四头灵兽打造专属镣铐。
血红色的柱子被少年交放到了谭文彬掌中。
谭文彬双手的皮肉快速绽裂,血肉好似也在跟随着翻滚,如开水沸腾。
但因为先前分魂的痛苦感在前,这次的痛感,无形中降低了许多,总之,能够承受。
然而,很快,谭文彬发现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这样简单的话,小远哥可不会再专门提醒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