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眼角余光,看见石板两侧鱼塘里的鱼儿,都浮出了水面,跟着木鱼声轻轻摇晃,像是在领悟佛理。
就算不看这些金鱼,光是听这木鱼声,自己胸口的生死门缝就起了警示!
这是佛法,不,是佛韵!
只有佛法造诣极为高深者,才能散发出佛韵,引人参拜,使兽聆听。
赵毅神情不变,步频不变,可心里,却生起了滔天巨浪!
他才不信自己的母亲陈翠儿真礼佛礼进去了,还礼得那么高深,她那样肤浅的一个人能入空门深造,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而这,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
凉亭里的这位,不是自己的母亲!
赵毅准备离开这里,去与李追远汇合。
姓李的,事情不对劲了啊!
从湖心亭去二房院子的路上,会经过一处僻静院落。
如今这里没人居住,因为曾经的主人在走江。
这个院落里,承载着赵毅与老田的回忆。
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是老田悉心陪伴,阖府上下,只有老田把自己当作一个正在受苦受罪的孩子,其余人,都是在等待这所谓的天才,什么时候暴毙于生死门缝的影响。
因此,在经过这里时,赵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看见这屋子里,站着一道身影。
赵毅停下脚步,装作参观回忆的样子,走了进去。
窗户是半敞着的,下面支了个架子,之所以在外头时看不大清楚,是因为自己曾在这院子里练习过阵法,虽然都是布置了就拆来回玩儿,却也留下了很多阵法残留,导致这儿会天然压制人的感知。
屋里的人应该也察觉到自己来了。
这是自己的父亲,赵河铭。
赵毅:“三叔。”
赵河铭似是才发现赵毅,有些惊讶,随即笑道:“哦,是阿旭啊,你怎的来到这里?”
赵毅的父亲,向来喜欢展现儒雅,皮囊卖相也极好。
赵毅:“我是去寻三婶婶解惑,回去时经过这里,想着毅哥儿走江许久未回了,这才进来看看,睹物思人。”
赵河铭点点头:“我也是,都说江上风浪大,危险不易。家里人都在传他又在江上扬了什么名,可我这做父亲的,只关心他是否周全安好。”
赵毅:“以毅哥儿的本事,定然是没问题的,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