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呼喊之后,大女人扛着小男人,与卜晨他们三人站成一排。
慧悟和尚与慧音师太,也站了过来。
三房一起,施加上了压力。
谭文彬笑道:“这样才对嘛,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人不齐,还祭个什么祖。”
李追远伸手敲了敲轿子,轿子再次立起,少年走入轿中,轿子开始行进。
润生拿着黄河铲,跟在轿子后头,林书友则走在轿子前面。
谭文彬伸手往轿子上一抓,脚尖踩了上去,像是挂上了一辆正在行驶的公交车。
保留这顶轿子的原因是,接下来的路还得靠它自己走,万一再遇到什么分岔路也省事,再者,也需要让赵毅那边通过这顶轿子,清楚自己等人现在的位置。
为什么不全体坐进轿子里?
因为怕被偷袭。
轿走阵还在。
慧音师太上前,花费了些许功夫,将留下的阵法解除。临时阵法,且主阵者已不在,解起来自然没什么难度。
不过,解完后,慧音师太还是赞叹道:“这阵法,当真玄妙。”
慧悟和尚:“倒是很少见你夸赞过别人的阵法。”
慧音师太:“我不如他,这阵法本身类型很普通常见,可其中不仅有风水气象之力,还有精细入微的布置手段,无论是哪一点,都是寻常阵法师穷极一生都无法参悟的高度。”
小男人:“那这少年到底是谁,那个赵毅不管有没有从江上下来,他都在发疯,可这少年为何还愿意帮他?”
卜晨:“他们来自酆都,队伍中有一位说是大帝传人的少君,那位少君替换了赵家族长坐在第一顶轿子里,现在正与那赵毅厮杀。”
小男人:“此话当真?”
卜晨:“我觉得他们骗了我,但那气息,又没问题,确实来自酆都。”
慧悟和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好的谎言就是真假参半,或许可以跳着听,比如:
‘他们队伍里有一位大帝传人,赵毅现在正和第一顶轿子里的族长厮杀’。”
小男人:“大帝传人?”
慧悟和尚:“如果赵家族长确认被替换了,那也不该和他二房是一路人,没理由一伙人两边一起演,施主,你怎么连这种话都信?”
卜晨皱眉。
小男人:“他不知道,他一直在装病,最懒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