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碗。”
“好嘞。”
林书友把碗筷收起,进厨房洗碗。
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李追远起身,拿着一沓纸进了屋。
老人已经缓了过来。
阿萍给老人喂了饭与药后,又帮老人擦拭好身体,现在正整理着床铺。
做这些时,阿萍脸上带着笑意。
她每天得自己做酥糖、去卖、去买菜、打扫屋子院子,还得照顾老人。
她不觉得自己过得苦,她很开心。
小时候因为自己爱吃桂花酥糖,金兴山就亲自做给她吃;自己尿床的习惯,维系了很久,金兴山每次都是笑着帮她清理、换床褥、洗被子。
她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并不多,只觉得以前金兴山这么对待自己,自己现在这么对待他,是天经地义,哪怕她的年纪也已经很大了。
李追远走到床边,老人眼睛睁着,看着少年。
等阿萍离开卧室后,老人以丝线撑着身体,坐起。
少年将画放在老人面前,老人用颤抖的手,将画一张张翻开。
画的有刘金霞、李菊香和李翠翠,除了人物正面肖像外,还搭配了一些场景。
比如李菊香坐在坝子上择菜,比如翠翠在田间小路上开心地转圈,比如刘金霞与另外三个老太太坐一起,打长牌。
李追远刻意凸显了刘金霞在牌桌上的性格,她是个强势的,除了对柳玉梅时,她是温顺的霞侯妹妹,对其她人时,那可是气势如虹。
画上刻意描绘出了刘金霞踮起脚,把身子凑到花婆子面前,拨点着她花婆子面前的牌帮她重新算番的场面。
花婆子气不过,觉得自己不可能算错,坐在那里撑着腰,气鼓鼓地回瞪刘金霞。
“呵呵呵呵呵呵”
琴弦那里发出笑声。
子女再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小孩子。
画中的刘金霞虽然已是做奶奶的人了,但在金兴山眼里,就是个和小伙伴玩游戏较真的孩子。
接下来的一幅画,让老人愣住了。
画中的刘金霞坐在一张桌子后,神情肃穆;桌上摆着罗盘、算册、符纸,身后还挂着各种法纹条幅。
普通人对鬼神之说往往极为好奇,可一旦身处玄门,品尝到禁忌的后果后,才会意识到这里面到底有多恐怖。
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走上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