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香拿着奖券出去了。
刘金霞继续翻起经书,划线。
不一会儿,李菊香又回来了。
“妈。”
“他走了?”
“田叔说,除了豪华三日游外,还有冰箱彩电大沙发。”
“啥?”
“不过这个得到九江那边的领奖处领,还得本人拿着这奖券去兑。”
“越说越离谱了!”刘金霞站起身,气得骂道,“这老东西,是真铁了心地要拐卖人口啊!”
这年头,虽说家电不用再凭票买了,但价格仍不低,在普通农村家庭算得上是大件了。
刘金霞绕出书桌,走出房间,直奔自家瓷缸。
李菊香见状,只能先跑出来,示意老田头赶紧跑,再不跑,她妈要舀着大粪出来了。
老田头还想留下来解释,这是少爷交给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可抬头一看,刘金霞真举着一个长粪勺走了出来。
老田头:“金霞啊,这是真的”
刘金霞毫不犹豫,朝着这里,挥起粪勺。
老田头吓得马上转身开遛。
“哗啦啦”
一大片液体,洒在了坝前门口。
不过不是粪,而是水。
刘金霞把粪勺往边上一丢,叉着腰,没好气地看着落荒而逃的老田头。
在下午的牌桌上,刘金霞把这件事讲了出来。
花婆子直接道:“老骗子,没安好心。”
王莲也是担心道:“别去了,万一呢。”
主要是老田头在村儿里的初始身份是九江赵氏杂技团的一员。
一开始还坐着轮椅,后来健步如飞了,直接把形象拉低到和城里装残疾讨钱的那一档。
杂技团的年轻人走了,老田头没走,偶尔还会在李三江这里混吃混喝,总之,这人上上下下都写满了不靠谱。
唯一的优项,也就是皮囊还不错,新衣服一穿,头发一梳,往那儿一站,确实很有派头。
农村里这个年龄的老头,基本都开始缩水驼背了,老田头还真属于鹤立老头群。
可模样好看点,又不能当饭吃,老太太们早就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
外地来的,没正经活儿干,没宅基地,没责任田,还是个酒蒙子,辛辛苦苦把公婆送走了,把子女养大了,临老还要接一个老头儿回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