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时,双脚就先触碰到了地面。
这点高度,对现在的润生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李追远挥了一下手,前方稀稀落落亮起了几盏灯,不一会儿,又熄灭掉了一半。
“润生哥,开手电筒。”
“好。”
润生打开了手电筒,前方场景变得清晰,是一个向下的斜坡,不算太陡,而且也压根谈不上深邃。
因为手电筒的灯光,已经照射进了主位。
若是以墓室来类比阵法,那就意味着主墓室已经就这么暴露出来了。
“润生哥,前进。”
“好。”
润生原本紧张的情绪,渐渐舒缓。
因为自始至终,小远都喊自己“润生哥”,一般只有在战斗时或者危险环境下,小远才会直呼自己与谭文彬、林书友的全名,不带后缀。
反之,当小远带后缀时,意味着这里不算太危险?
这里,确实不算太危险。
李追远以极高的谨慎与耐心,对待这座魏正道当年布置下来的镇杀大阵。
可先前在上头时,李追远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座大阵的规格,实在是太低了。
这已经不是受岁月侵蚀那么简单,而是压根已经被岁月给冲垮了。
李追远之所以要挥舞阵旗那么多次,是在对它进行临时补全,要不然刚刚连流沙都不会触动,这阵法都不具备活性,想下来还得靠人工挖掘。
但正常的镇杀阵法,应对岁月的腐蚀是重中之重,毕竟如果不是难杀的对象,根本就不会选用这种方法。
哪怕当年布置这个镇杀阵法的魏正道还在走江中,他的水平也绝不可能仅有如此。
而且,清安还说,魏正道当初镇压的对象,十分难杀。
润生一直在前进,很快就来到了主位。
手电筒环照,主位区域,没有高耸的祭坛,没有遍布的锁链,没有密集的杀阵总之,一切该被布置在这里的,都看不见。
这麻雀不仅小,还连五脏都没有。
主位里,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凳。
桌凳都不稀奇,雕刻也不用心,一看就是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削出来的,不仅没雕刻阵法、符文,连最基础的打磨都没有做。
李追远从润生背上下来,走到石桌边。
石桌上有两根凸起,漫长的岁月,让它们与石桌相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