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清楚,自己必然会入套,事实上,当时的自己已经说出,李追远若是不要虞地北,她就要了。
少年都不用给她挖坑,只需冷眼旁观不阻止,自己就自然而然地会跳下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种感激表达,却等同在撕扯着少年身上的皮。
陈曦鸢:“你,不舒服?”
李追远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陈曦鸢发现,少年的眼眸里,充斥着一种冰冷。
“因为是你说的,在这一浪里,你是我的人。”
“对,是我说的。”
“所以,你不用感激我,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私人财产。”
“啊?”
“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即使你不跳进这个坑,不去进行助力,我也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可能不会那么丰厚,事情也不会那般顺利,但我更看重的是长远利益。
这是一场交易。”
“交易?”
“你好对付,你不该死,这一浪结束后,其它浪里,你能帮我去剪除其他对手。
若是以后,某个浪里,你我再次相遇,彼此是竞争者关系,必须得决出胜负,我也能因更了解你,占据优势。
我可以在这一浪里,就提前给你留下心理阴影,让你在与我正面冲突时,勇气不足,心志不定,露出更多破绽。
甚至,让你萌生出,实在不行就二次点灯认输的退却之意。”
呼
少年双手轻轻放在书桌上,脸上的痛苦消退。
这些话,与其是对陈曦鸢说的,倒不如说是李追远自己对自己的开解。
因为这一浪里,最理想的状态,就是献祭陈曦鸢,乃至将陈家一并献祭进去。
陈曦鸢笑了。
当你对一个人有偏爱时,双标在所难免,赵毅在她这儿,明明什么都没干,只是说了几句问好的话,可印象分却在不断走低。
而李追远说了这么冰冷的利益解释,在陈曦鸢眼里,却像是一个执拗的少年,不愿意直面人情,反倒显得更为真性情。
人之福缘,在很早时就已注定,如若那天在“望江楼广场”上,陈曦鸢没对那个“普通少年”感兴趣,主动上前聊天,给李追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么,在那座汤馆里相遇时,双方就只是陌生的食客关系。
陈曦鸢:“我点灯走江时,奶奶对我说,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