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起来,她哧声冷笑道:“没有想过要娶她?那湖那么大,她怎么偏偏在你经过的地方落水?她一个大家姑子,婢女呢,仆人呢?怎地一个都不见,偏是你一个外男给救了?殷悦,别把我当傻子……你们早就私相授受,今天这一幕,也是故意上演的吧?”
她这话一出,殷悦张了张唇,半晌才道:“没有这回事。”对他来说,是真的没有这回事。他这一生,一直光明磊落,如果想娶良氏,他不会以这种方式来娶。这种方式,既对不起良家女,也对不起单明月。
单明月却是一点也不信,她尖声冷笑道:“没有这回事?殷悦,我一直以为,你就算不中用,可这性子还是直率的,担当也是有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变成了敢做不敢当之人。”
殷悦唇又动了动,最后,他却闭紧了唇,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了解单明月,她聪明,理智,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睛。她认定的事,谁也转不过来。她定下的罪名,谁也辩驳不了。
看到殷悦只是弱弱的解释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单明月恨从中来。
这一刻,她油然生出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怨恨。
又尖笑一声,单明月涩声说道:“殷悦,当年你为了娶我,跪在我家大门前数日数夜,当年新婚之夜,你是怎么对我许诺的?你说,你这一生一世,只要我一人,只爱我一人。你说,以后你便是我的夫婿,是我的家,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你把你的性命你的前程你的心通通交到我手中,任由我处置。”
她说到这里,悲从中来,不知不觉中,从来没有流过泪的她,竟是泪水滚滚而下,“殷悦,这些话,你还记得么?”
听到单明月的哭声,殷悦抬起头来。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夫人。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看着她晶莹的泪水,看到她悲凄的表情。
他居然没有什么感觉。
曾经,她要是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便是立刻为她死了也是甘心。可现在,他居然没有感觉了。
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了的?
是生了大儿子后,单明月冷冷地看着自己欣喜若狂的抱着儿子转圈时么?
是她强行替自己纳了第一个妾室后,却又令得那个怀了九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时么?
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毫无笑意地看着自己时,还是每每好不容易搂着她,她说的,只有冰冷冷的算计时?
还是,那一个一个夜晚,明明同枕共鸣,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时?
他几乎都以为,这个女人是没有感情的,原来她也会流泪啊?
只是她这泪水,是为了她失去的掌控而流,还是真因为她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的心?
不过都不重要了,一点也不重要了。
殷悦定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