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好奇,江流书院原为南荣府邸,自南荣氏覆灭后成为江流公产,南荣父子也已死去多时,怎么突然还有飞鸽传信往来?
陈三两心有悸动,赶紧解下鸽爪上的信笺,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南荣震怒,清明发兵,望君珍重。”
蝇头小楷,字体娟秀,未有署名,也没落款。
陈三两眉头一蹙。
众人轮番看阅,亦是神情凝重。
待房内沉寂片刻,唐小芊疑惑出声问道:“南荣世家不是被咱灭了吗,怎还会有南荣震怒发兵?”
贾老解释道:“这江流南荣氏虽名为世家,实则仅为南荣一分支,其真正的南荣总脉,乃是在扶风郡的广陵府。”
“势力很强吗?”
“世家百年底蕴,辖下一府数县,至少精兵数万,尔说强否?”
“啊!”
唐小芊吓了一跳。
如今江流仅有新兵一千,怎会是那数万精兵的敌手,若真是清明挥兵来伐,只怕撑不过几日就得城毁人亡,这可怎办才好。
林婉儿却是嗅了嗅那纸信笺,略有几分淡淡丁花香,忽的笑道:“阿哥,这信好似是个女子所写,哪家的姑娘?”
陈三两淡笑道:“不知。”
“真不知?”
“真不知。”
“切。”
林婉儿是明显不信。
生死攸关之事,若非亲近之人,怎会冒险飞鸽传书,况且细观信笺表面,几点淡淡水印极像泪渍风干,若非是个女子,怎又会垂泪湿纸。
若问此人是谁?
陈三两明知却不想告知,哪怕心弦早已触动,但还是装作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怕林婉儿再多嘴追问,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折起,揣在了心口贴身的位置。
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南荣挥兵来犯之事。
陈三两望向贾老和徐老,二老博闻广识,精通军事且擅长谋略,应是会有万全之策以破这危难之局。
二老不敢大意,各自掏出卦具起卦占卜。
少顷,卦现。
贾老道:“上坎下乾,水天需!”
徐老道:“上坤下坎,地水师!”
此乃易经六十四卦,众人皆都听着一脸茫然。
二老也不作详释,只是笑道:“一为需卦,一为师卦,一曰守正待机,观时待变,所往定成。一曰行险而顺,化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