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沉声一叹,也未敢出言劝谏。
少司诸难抑悲恸,一时急火攻心,竟似有晕厥之象,几名御医连忙施救,这才没让老国主驾崩而去。
魏瑾又命人抬来龙辇,扶老国主坐下歇乏。
少司诸手指着地上一摊血污,颤声道:“魏瑾,你去看看,琅儿写的何字?”
魏瑾撕下一块白巾,小心翼翼地铺在血污中,那一行遗言就清清楚楚地拓印在了白巾上,笔画虽乱,但字迹清晰。
仅有寥寥一句:
苏若腹乃吾子
显而易见,此乃少司琅对腹中胎儿的眷恋,这才写下了这一行遗言。
近几月来,宫中一直多有谣言,便是腹诽着王子妃腹中胎儿的生父是谁,毕竟少司琅不好女色乃世人之共识,夫妻二人未曾圆房岂会怀孕产子?
甚至就连少司诸都曾暗有狐疑。
而今,看着这一行遗言,确实为少司琅亲指所写,便足可确定,那王子妃之腹中胎儿,真真确确是少司王族的血脉。
为吾子
为吾子
少司诸一瞬间哭得老泪纵横。
儿啊,为父险些听信了谣言,而错怪了你那王子妃呀,你放心,孤定然好好照顾你那遗腹子,你安心去吧
这时,魏瑾躬身询问:“主子,此事还未告知凤鸾宫呢,您看要不要”
少司诸缓缓摆了摆手,沉声叮嘱道:“王子妃还在孕期,不宜伤悲,你去传个旨意,就说北疆叛乱,孤已派大王子领军征战,待王子妃生下孩子,再告之她这一噩耗。”
“老奴领旨。”
“这期间,可暂将我儿尸体敛在冰棺里,秘不发丧,还有,这凤鸾宫中之事,孤不希望传扬出去半点”
魏瑾眼角一寒,恭声应道:“主子放心,老奴定做得干干净净!”
少司诸微微颔首:“很好,去办吧。”
“老奴领命!”
魏瑾一身肃杀气而去,可以预料,凡今日来这凤鸾宫之人,无论宦官、宫女还是御林军,都将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老国主虽已老态龙钟,但依然杀伐果断!
东华街市,天青阁赌石坊。
陈三两赶在皇宫封锁之前,借着钟鼓司秦太监的职务之便,偷偷地驾着一辆水车驶出了东华门。
长孙无忧亲迎在门口,刁大壮陪站在身侧。
两人一板一眼的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