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况且越人大贤行医为善,本不会拒绝病人,我们绕道接出云姑,乃至大君侯听到院内谈话执意要随我们南下,恐怕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夫妻、父子团聚。
李珠儿轻声笑道:这云婆婆还真有点难搞,若非你溯之的功夫,轻易还请她不出。
江朔道:这前前后后都是北溟子安排的么?
李珠儿点头道:老家伙自觉一辈子不欠别人的,只有这位大绮云,云婆婆,他心中常感愧疚,听闻秦越人复反北地,才想到要设局让二人团聚。
江朔道:云婆婆怎么也姓大?
李珠儿道:云婆婆本就是北溟子的族妹,靺鞨人本无姓,建立渤海国后,王族自称姓大,为了确保血缘纯正,多是族内通婚,因此云婆婆其实也是大氏王族。为其如此,大君侯才能在渤海国立足,不然渤海国朝野上下又不是都如云姑一样猪油蒙心,早看出大君侯不是北溟子的后代,还能然他做城主么?
江朔点头道:原来如此,大君侯的生父虽然是波斯人,但由于云婆婆是渤海王族,因此他其实还是王族。
李珠儿道:不错,大祚荣就北溟子
大野勃这么一个亲弟弟,若大君侯确实是大野勃的儿子,那可不止于做这个小小州府的长官,怎么也得领五京之一,而不是扶余府这么一个西边的边陲小镇。
江朔疑惑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云婆婆既然对秦越人从未忘情,为何那日见秦越人登台后就自隐去了?
李珠儿道:她初见秦越人未死自然大喜,然而想到秦越人既未死为何不来找她,便有喜转恨,恨秦越人薄情,继而又想秦越人定然是有苦衷的,不知他受了什么威胁或是什么不可说的密辛,于是有由恨转忧了。
江朔笑道:这些个心内变化,珠儿姊姊你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自己揣度的吧?
李珠儿低声道:你们找她不着,我却知道她在哪里,这些日子云姑一直在你们左近,却又不敢接近,只是自己在林中自言自语,这些话可都是她自己说给我听的。
那边三人却已经止住哭声,秦越人抚着大无艺肩头问道:儿啊,你叫什么名字?
大无艺道:我原是姓大名无艺,现下认祖归宗,是要改姓秦的。靺鞨本无文字,渤海国和大唐一样用的汉字,但国人识字的极少,便是王族,也都起的什么大武艺、大门艺之类的名字,因此大无艺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名字难听。
云姑却颇不好意思,道:越